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纵然云初可以轻易的就能拿出挡住子弹的护甲来,但是她不敢啊!所以,一想到邵铭在部队里的危险性,她觉得愧疚。
云初咬了咬牙,心里默默地想到:哎,算了,还是给他再做几件防御性比较高的背心吧!反正,他早就知道我的能耐了,好在他跟谁都没透露过。我还是庆幸,他不是那种国家大于一切的人吧。
第二天,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云妈一大早就开始查看起了家里的年货,对于家里还缺点儿啥,好做到心里有数。
好在,她该准备的年货基本上都备齐了,只剩下一些零碎但是也必不可少的东西需要买了。在这其中,最重要的就属烟和酒了。
云家的男人们并没有啥烟瘾,所以平时很少买烟,也就是过年期间,才会买上那么几盒。这些烟买回来不是自己吸的,那是给亲戚朋友让烟用的。
这时候,云家买的烟一般是两种价格的:一种是平时在村儿里让人的——一毛五的“金鱼”;另一种是走亲戚时让人——两毛的“海滨”。
说起来,市面上还有一种更贵的“大前门”,三毛九一盒,但是,云家很少买。这种烟,也只有云大哥去省城季家,或者云二哥去郑老爷子家的时候,他们兄弟俩才会一人买上那么一盒。
谈起酒,云家人就喜欢了。平时,大家经常喝的六毛钱一斤的散装地瓜干酒,云家根本就没买过。他们家大多数的时候,买的都是瓶装的“景芝白干”。这种酒一块一一瓶,既顺口,又在他们家的能力承受范围之内。
话说,自从云大哥和邵铭当了军官之后,每当他们过年回家的时候,都会从部队里买上一两瓶茅台酒回来。那八块钱一瓶的价格,让大家每次入口,都心疼的够呛。
这些年下来,云初一直没停止过酿酒。可惜的是,家里的粮食实在是富余的不多,她大多数时候只能酿些果酒。
果酒浓度较低,家里的女人们倒是十分喜欢,男人们就不行了,一个个的都说喝起来劲儿不足。
就算是这样,云初也没放过他们,隔三差五的就会给他们喝上一些。毕竟,这些果酒里,她放进去了不少的好东西,养身子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不喝可不行。
这会儿的功夫,云二哥和云四哥去省城里买酒回来了,他们正在堂屋里兴致高昂的给大家说着买酒时的见闻呢。
“咱们这些本地买酒的人都知道,供销社里有一个规定,买景芝白干的时候,要拿着喝过的酒瓶子,去一对一的买。但是,今天那里来了一个不知道这个规定的外地人,他想买两瓶酒走亲戚,又没有酒瓶子,就纠缠起售货员来。”
“可是,这是供销社里的规定,售货员只能按规定办事,还真没权利做主卖给他。”
“这个人一见此路不通,就开动脑筋,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他买了酒之后,当场就喝完它,然后,用空下来的酒瓶子,再拿来买酒。”
“售货员本就有恻隐之心,一听这个办法,也就同意了,直接卖给了他两瓶。”
“这个人接过酒后,表现的相当豪气,打开酒瓶盖子,就跟喝水似的,几分钟的功夫,两瓶酒便被他喝个精光。之后,他又做了一件更让人吃惊的事儿,他拿着空酒瓶子,又买了两瓶酒,继续喝光了。”
“等到他第三回要买酒的时候,供销社的领导站了出来,拦住了他。说起来,人家领导拦住他也是好意,他一个外乡人,人家就怕他喝多了,出事儿后没人管啊。”
“好在,这个人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他立马把自己的工作证拿了出来,指着它说道,‘你看,我是国家二级陪酒员,按照宽松的标准,每天可以喝十斤这样的酒。也就是说,我要是想喝,还可以再来六瓶。’”
“人家领导一听,这是遇见行家了,就跟他说,‘六瓶酒没有,四瓶酒我还是可以做主卖给你的,就当是刚刚的赔礼吧。’”
“最后,这个人很是高兴的掏了钱,买了四瓶酒走亲戚去了。”
“能人真是无处不在啊!”
他们这一段话说下来,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的,心里也是暗暗想着:还是有本事的人好啊,在哪里都吃得开。可惜这样的职业一般人还真干不了,也就是那些天生的酒漏子能够胜任。
时间不紧不慢的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最要紧的就是准备祭祖上坟的东西了。
云妈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主妇了,对这些早就已经心里有数了。吃过早饭后,她便把需要用到的香烛、酒水、果品之类的东西,一件件的拿了出来。就连邵铭要用到的那一份,她也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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