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爱华听完云初的话, 简直吓坏了, 她惊慌失措的双眼含泪的看向了邵铭, “邵铭同志, 我不是故意的,请你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儿告诉给大队长, 我愿意给你任何赔偿。”
这会儿, 她才后怕的想起来, 云初是土生土长的云沟村的人, 如果她和云初起了冲突,村里人不仅不会帮她的, 甚至还会排挤她。
邵铭也没想到云初的态度这次这么坚决,不过,他也只是诧异了一下, 就完全支持云初的决定了。
他看了神情冷静的云初一眼, 眼中的宠溺一闪而逝, 然后, 才转过头来, 面无表情对着欧爱华说道, “欧爱华同志,我记得我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了, 是你自己执迷不悟的。还有, 你刚刚诽谤的是云初同志, 并不是我, 你不应该跟我说这些。”
“至于你说的赔偿, 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提及了。我身为一名合格的人民解放军,必然会坚决严格地遵守部队的纪律,绝不会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的。”
欧爱华被邵铭说的脸色涨得通红,她很是不甘心的瞪了云初一眼,吱吱唔唔了好一会儿,还是一句道歉的话都没说出来。
云初看见她如此不知悔改,终是没了耐心,十分不耐烦的催促道,“欧爱华同志,走吧,你马上跟着我和邵铭同志去一趟队委会,我会向云大队长如实的说明情况的。”
闻言,欧爱华像是被惊到了一样,猛地往后倒退了两步,大喊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只是跟邵铭同志打了个招呼而已,云初同志就因为嫉妒而诬陷我,我啥都没说。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她越说越是理直气壮了起来。
见状,云初很是不屑地摇了摇头,“真真是敢做不敢当啊!亏你想得出这样的借口,我嫉妒你?呵呵,先不说我从没嫉妒过任何人,就算是真有,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你全身上下有啥是值得我嫉妒的?”
看见云初因为自己被人诬陷,邵铭的心里也很是不舒服。
等到云初说完后,他默默的接了话茬,“欧爱华同志,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邵铭补刀的特别及时,这一句话比云初的两三句都来的狠,欧爱华就被他说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她突然恨恨的说了一句,“你们诬陷我,我是不会承认的!”
说完,她快速的转过身,一溜烟儿的跑掉了。
云初和邵铭很是好笑的看着她跑远了,他们一点儿追上去的意思都没有。
“真是不经吓啊!这件事咱们就不闹出来了,还是私底下跟国富大哥说一声吧。知青那边太能闹腾了,不敲打着点儿容易出事儿啊。”云初觉得有些知青就是欠缺□□,总是想着找事儿。
“嗯,我大爷刚刚也和我说起过,说是邵家村的知青也有些异动,好像是不知听谁的能回城了。我看咱们也别私底下去找国富大哥了,还是现在就去队委会跟他说一声吧。”说起来,邵铭对云沟村的关心,比对邵家村的还要多一些,他自然不想云沟村出啥事儿。
“好,阿铭哥,就听你的。”姓赵的那些人好不容易被压了下去,云初可不希望他们抓住翻身的机会。
说到这儿,两个人立马改变了路线,抬脚向着村里面走去。
到了队委会门口,邵铭和云初还没进去,就遇见了从里面出来的云大爷家的爱国大堂哥和云二大爷家的家兴大堂哥。
爱国大堂哥去年接的云大爷的班儿,如今是村里的会计。他首先开口问道,“初宝儿、阿铭,你们俩来队委会有啥事儿吗?”
听见他的问话,云初装作生气的对着他告状道,“爱国哥,刚刚一个叫欧爱华的女知青可过分了,她竟然诬赖我有资本主义苗头。”
“咱们云家一直是根正苗红,八辈贫农,岂容她如此污蔑?我和阿铭哥自然是同她争执了一番。”
“虽然后来她说不过我们就跑了,但是,我觉得她这种思想是要不得,还是决定要跟云队长说一下。”
还没等爱国大堂哥说啥,脾气同云二大爷如出一辙的家兴大堂哥就先炸开了,“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这样胡言乱语?”
家兴大堂哥如今也在队委会,是因为他接手了民兵连长的位置。
说起来,这个位置还是他自己夺取来的呢。
三年前,云二大爷以上了年纪的为由,从民兵连长的位置上退了下来。村里经过一番龙争虎斗后,家兴大堂哥力压群雄,坐了上去。
瞪了家兴大堂哥一眼,爱国大堂哥轻咳了两声,“初宝儿、阿铭,你们别急,咱们这就进去,请云大队长给你们主持公道。”
家兴大堂哥一听,很是赞同的附和了起来,“大哥说得对,受委屈了还是找大队长最好使。他要是处理的让初宝儿不满意了,咱们就去找凛大爷告状。”
正在这时,屋里突然想起了一阵咳嗽声,云国富云大队长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云家兴,你在屋门口胡咧咧啥呢,可别把初宝儿给带坏喽,小心我二婶子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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