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的皇宫里,太尉李咸正与皇帝禀报审理郑飒、董腾经过,身旁有一年幼少年,不是他人正是伏泉。
这几日,刘华伏完以及伏泉,频繁出入皇宫,刘华是先帝长女,用探望皇帝太后的名义,伏完则是皇帝近臣,出入皆可,而伏泉得了刘宏赏赐的棨传,也可出入皇宫,几人轮流进宫,为的就是第一时间探知宫中内幕。
“陛下,以臣观之,郑、董二人并无反心,民间传闻多乃小民谣言,盖因先帝时候,渤海王悝被人弹劾前事。”李咸为人正直,监管了此事,审理倒也不失公允,并无偏袒,想来皇帝也是知道其为人特点了他处理。
至于刘悝前事,指的是桓帝时候,有人弹劾刘悝意图谋反,后来桓帝并未诛杀刘悝,仅仅只是将他贬为廮陶王,至于谋反真否,并无定论。不过在伏泉想来,应该是查无实据,或许刘悝有心,但并未动作,不然桓帝早就诛杀了他,并不会仅是除爵放了他,后来死后还留了遗诏复其渤海王爵位。
一句话,天家无亲情,在权利面前,亲情就是个狗屁,刘氏的皇帝早就无数验证了此事,更何况桓帝也不是一般的儒弱皇帝,杀伐果断也是出了名的。不过刘悝也正是因为当初被贬一事,为今日之祸埋下了祸根。
刘宏笑道:“朕就知道王叔当不至于有此心,此为王叔前事之祸。就如平原王叔,嗜酒如命,过失繁多,既如此,那就等王叔入京再做定论。”刘宏话里指的是平原王刘硕,其亦为桓帝亲弟。
“诺。”
待李咸走后,刘宏让身边寺人宫女尽出殿内,只留伏泉与他两人单独在内。
未几,刘宏便问道:“说吧,王叔一事有何内幕?”
殿内只有二人,刘宏所问无疑便是伏泉,脸露惊疑,伏泉回道:“陛下何来此一说?”
“何来?这几日皇姐、不其侯以及汝,天天轮流进宫问安朕与太后,若不是为了王叔一事,你们这一家能如此频繁?朕可不记得皇姐有如此心意。”
原来是自己这一家最近动作反常,让刘宏怀疑了,亏他们还觉得一家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既没让人发现他们参与了刘悝一事,也可以最快得到消息,以便施法搭救刘悝。看来史书说得没错,灵帝十分聪慧,只是被身边左右宦官妇人蒙蔽,这才做了许多错事。
稍稍收敛心神,伏泉回道:“渤海王毕竟乃是阳安伯母亲叔,檀奴之曾姑父,今遭此祸,家中十分关心,故有此事。至于此事有何内幕,檀奴不知,应当如李太尉所言,只民间传闻耳,当不得真。”
“应是如此。”
伏泉并未将自己所知告知刘宏,毕竟刘宏与宦官异常亲近,自己如此一说,却无真凭实据,万一刘宏不信,自己凭白失去皇帝信任,又让王甫等人得了消息,有了准备,不是自己坑自己吗?
稍后,刘宏不再谈论此事,说道:“杨师进言,城外瘟疫尽去,残余得病之人亦完好,真乃幸事。”
“陛下洪福,致防灾祛瘟。”这时候当然要拍皇帝马屁了,虽然伏泉不喜,但前世作为一个商人,与人打交道的多,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讨人欢心,特别这人还是现在大汉国的皇帝,讨好了他,以后做官不是平步青云?
“汝这小子,何时也学王公那套?真当朕乃小孩乎?”这里的王公不是他人,正是中常侍王甫,现在宦官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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