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刘坚见没有回应,喃喃道:“那就是不美咯。”
言罢,深深的望了一眼伏泉,起身穿好帛屐,她的帛屐上绣着一朵艳丽的芙蓉。凉风阵阵,伏泉只见前方的素衣玉人渐行渐远,同时又哼起了先前的那首歌谣,“野有死麕,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
声音不似先前那般悦耳,更显沉重,伏泉摇头叹了一口气,也穿上帛屐回去,只是这次可以冷眼以对,下次呢?
上巳节刚过半月,贾诩出奇的独自来到府上,倒是让伏泉吃了一惊。
贾诩看伏泉脸色,便知他所想,笑道:“此来无它事,诩明日离去,特来与流川道别,不然让汝跑去太学空欢喜一场岂非不妙?”
“离去?去何地?”
“凉州安定。”
“为何?”
“皇甫老将军病卒。”贾诩话语一变,语带落寞的说道。
皇甫老将军?
在这时代,能被如此称呼的只有那位“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了。这位大汉柱石昨日于京都雒阳近郊的谷城病卒,终年七十一。消息传来,便有人言其家人已连夜带了皇甫规遗体前往其家乡安定郡朝那治丧。
这一日,太学生少了大半,多数都是于太学请假,结伴而行,前往皇甫规家乡奔丧,大汉的天似乎已经要开始塌了。
若论此时,谁人敢称大汉名将,唯有威震天下的凉州三明,其他任何人与三人比起,真皆如跳梁小丑耳。只是如今皇甫规卒死,张奂遭党锢,余下段颎一人,其虽风采依旧,然曲意宦官,助纣为虐,可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大汉名将自此不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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屐:
《汉书·爰盎传》载,爰盎曾“屐步行七十里”
《续汉书·五行志》:“延熹中,京师长者皆著木屐,妇女初嫁,作漆画屐,五色采作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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