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夭儿换了一身素雅的襦裙前来将伏完前些日子寄来的书信交给伏泉,来时她慢步行走,十分注意自己奴婢的礼节,所以并未发出声音,而伏泉也碍于他与刘华的私事,没有派人在附近守候,这样就让夭儿很轻松的到了屋子旁。
当听到屋里有伏泉和刘坚的亲密说话声时,凭着一股小婢的警觉,夭儿感觉有异,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未出声,躲在屋外倾听,谁知竟偷听到了如此天大的事情。
自己少主和他名义上的姨母有染,如今颍阴长公主都有了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心中一阵不知所措,最终夭儿想不到任何办法,便打算先回去再思索,谁知当时却是慌了神,脚下的木履一下子出了声音,最终猝不及防之下,夭儿也不敢多待,想快速跑出去,找个地方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
可惜这想法注定是事与愿违,伏泉在听到那脚步声后,连忙给了面前一脸惊慌的刘坚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快步出了屋子寻找那脚步声的主人。
夭儿穿的是木履,而伏泉却是皮靴,进了官署他还没有换上常服,即使夭儿提前跑了不少路,最终还是被伏泉发现并追上了她。
情势危急,伏泉顾不得其他,直接从后面抱住夭儿,用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出声,在背后疾呼道:“夭儿姐姐,别叫,今日之事不可声张,传扬出去,后果难料。”
在伏泉怀中夭儿摇头晃脑,左右摆动身体,却是挣扎不得,加上两人本就是主仆关系,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夭儿只能“呜呜”的发出声,点着她那凌乱了云鬓秀发的脑袋,表示任命同意。
“适才听了何事?”伏泉努力压低自己的声音,避免吓到夭儿,可是毕竟事关自己性命,他的声音依旧激动的有些可怕。
“无、无事……”夭儿眨巴着已经有着泪花的眼睛,小声含糊的应道着,话里却是在隐瞒着真象。可是她却忘了伏泉和她生活了十几年,怎么会不知道她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
只见伏泉恨声问道:“汝已知晓?”
“不、不知……”
“那便是知道了。”
“并不知……”
看面前女孩断断续续的回话,伏泉业已明了,却不再追问。他明白夭儿是知道,不过即使夭儿知道,这个自幼长于自己家里的婢女,是个忠实可靠的女孩,她不敢也不会将这事泄露出去。毕竟一旦泄露出去,伏泉肯定要被治罪,说不得不其侯他这一脉会断绝,而伏泉是她的少主,主若死了,还能有奴婢的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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