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山中严寒,比之外面更加令人寒冷,当晨鸡报晓后,伏泉赖了好长一会儿时间,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离开了卞萦那温润的身子。
被子突然钻进了一股子冷气,一下子就将还在梦里的卞萦激醒了,睁开朦胧的睡眼,见是伏泉醒了,连忙强忍睡意,不顾还有些瘫软的身子,就要起身,口中还高呼:“君侯稍待,妾身这就起身为君侯梳洗。”
“不忙、不忙!”伏泉一口拒绝,随后一边取来挂在“桁”上的狐裘,穿在身上,一边笑道:“吾去屋外打一套五禽戏,稍后再来梳洗,汝且再安息会儿,昨夜一番辛劳,莫要累坏了。”所谓桁者,就是汉代衣架,是一种横架的木杆,用以挂衣,又叫做“木施”。
听到伏泉那番意味深长的取笑话语,卞萦怎么能不知道这不正经的君侯什么意思,昨夜自家主君兴致出奇的好,连番在她身上施为了三次,如今她身子依旧有些瘫软,也是这般缘故。真不知道自家君侯怎得如此好色,完全不像是个有名的君子所为,怪不得连自家姨母也敢偷,原来竟然这般“不知羞耻”。
这些日子都是卞萦在侍奉伏泉,也是经过无数床上鏖战,卞萦才浑然明白了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君侯看似名儒大家出身,可是到了床上比之市井无赖还要无耻之极,诸般姿势都要自己一一迎合,其中还有许多自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姿势,真不知道这位在外有名的“早慧神童”,以前读书到底读的是一些什么东西。要知道她可是出身倡家,家中所教诸般房中术可是十分之多,然而竟然还有她没有见过的,真不知道这些是伏泉自己想的,还是从哪听来的,简直是羞死人了。
当然了,作为前世也算是阅片无数的老司机,卞萦那点姿势库在伏泉面前显然有些不够看得,这才有她被伏泉诸般手段彻底搞得下不来床的结果。其实卞萦也并非不是不想反抗的,只是在如今的大汉,即使女性地位有所提高,但也不是后世那样平等的,更何况这时候都讲求三纲五常,夫妻之间更是要有“夫为妻纲,夫唱妇随,夫妇相敬如宾”的状态。再说这卞萦连妻子都不是,只是伏泉的一个妾室,想反抗也反抗不得,只能乖乖听从伏泉的吩咐,按他话语行夫妻人伦大事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悄悄流逝,当伏泉打完五禽戏后,在已经梳洗过的卞萦服侍下,洗梳整理过后,这才带着她一起去东方不远处的刘坚屋子里。
他们这一行人来五斗米教祈愿,道观可没有什么内院之分,因此众人安排的屋子极近。当然了,为了避嫌,还是特地将刘坚以及那些伏泉的姬妾安排在了东边屋子里,那里安静,来人不多,而且进出也只有一门,伏泉见此也是安心许多,不然他也怕离得近了,被手下其他人看出刘坚身上的端倪来。
今日,伏泉并没有和在郡署那般,不用通禀就能直接进入刘坚的闺房里,毕竟这是在外面,还是需要做一些表面上的事情的。熟悉的婢女在接到伏泉的求见通禀后,向他行了一礼后,这才进了里屋和刘坚通禀,不过这次禀报似乎时间有些长,伏泉等了小一会儿都没等来里面的消息,反而却是等来了外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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