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张角乎?”
“正是。”
“提其做甚?”杨赐显然好奇自己这亲信心腹为什么要在此时提到张角,毕竟那位肆意享乐的太平教教主,显然应该不会和今天在朝堂的几件事有关。
“司徒可知张角其人素与阉宦友善,张角如今于民间势大,下官查之,角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也,大方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其心叵测,不得不防。”
有些话,在崇德殿里不能说的太明确,杨赐已然明白刘陶的意思,只要坐实了张角的太平道欲行不轨,并且和朝中宦官一派势力关系匪浅的话,刘宏就是再想要保宦官,那也得好好三思了。
当下,便示意刘陶一起出殿,路上两人继续谈论诸般事宜,主要便是如何查实。从而牵连出与太平道勾结的宦官等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对刘陶叹道:“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且欲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人,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何如?”
刘陶听后大喜道:“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庙胜之术也。”
对面的刘陶明白杨赐的意思后,心里也是十分认同杨赐的这种攻心之法,这是对付日益崛起的太平道的最好方法。
想那张角虽受到免除罪责的赦令,仍不思悔改,反而依旧欺骗百姓,使得太平道逐渐蔓延扩张。现在,杨赐想未雨绸缪,提前控制,因为如果命州、郡进行镇压,恐怕会加重局势的混乱,促使张角提前叛乱,那样的话对大汉伤害不小。他想命令刺史、郡守清查流民,将四散的太平道信徒分别护送回本郡,以削弱张角党徒的力量,然后再诛杀那些首领,这样的话,不必日后劳师动众平乱,就可以平息张角谋反后的险峻情势。
翌日,司徒杨赐上书言奏削弱太平道一事,不过却是无疾而终,皇帝对他的奏章并未留心,因为现在整个天下都不会相信太平道有反意,他的奏章刘宏能受理才有鬼。
因此,杨赐打算等他搜集到太平道的证据,日后再继续向皇帝进言,到那时搂草打兔子,不仅可以帮助大汉削弱太平道,提前解惑祸端,又可以顺便将那些祸乱朝政的阉宦之人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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