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外面又下着雪。
沮授住处的大门紧闭着。
蔡稷向一个卫士使了个眼色,卫士上前抓住门环用力拍打着。
“别敲了。”里面传来一个很不耐烦的声音:“这么晚了,什么人啊?”
大门打开,一个沮授家的仆从探出脑袋。
蔡稷整天跟在曹铄身边,寿春城里不认识他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见是蔡稷,仆从连忙打开门,满脸堆笑的说道:“原来是蔡校尉,开门晚了,还请恕罪。”
先前还在责怪人晚上敲门,仆从这会突然换了张脸,一旁的田丰不免觉着好笑。
不过看人说话是很多人的本性。
除了觉得有些好笑,田丰并没多想什么。
“请禀报沮公,就说昔日同僚田公前来拜会。”蔡稷对仆从说道:“我们在这里等着。”
“外面下这么大的雪,怎么能站在门口等着。”仆从连忙说道:“如果蔡校尉不嫌弃,还请进门房少坐,我这就去向沮公禀报。”
“也好。”蔡稷随口应了,对田丰说道:“田公先请。”
见蔡稷对田丰恭顺有礼,仆从当然不敢怠慢,连忙把他们迎到屋里。
把他们领到门房,仆从把火盆给生的旺了些,退出去向沮授禀报去了。
房间里生着火盆,比外面暖和许多。
蔡稷和田丰都没有坐下,俩人站在屋里等着沮授。
仆从离开后没有多久,沮授匆匆来到。
进了门房,见果然是田丰,他顿时满面喜色的问道:“元皓怎么来了?”
“河北已无容身之地,我不是来淮南投奔沮公了。”田丰笑着问道:“沮公在淮南怎样?”
“好,好得很!”沮授说道:“公子为我们置办了宅子,家业也都是有了,比在河北甚至还好一些。”
“公子给了这么多,沮公必定也已立下不小的功劳。”田丰微微笑着,像是不经意的说道。
提起来到淮南为曹铄立下多少功勋,沮授脸上露出一丝愧疚。
田丰假装诧异的问道:“沮公不会什么也没为公子做吧?”
“说来惭愧,还真没为公子做什么。”沮授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元皓还是和我一道去内宅叙话。”
跟着沮授离开门房,田丰对蔡稷说道:“有劳蔡校尉相送,今晚我就留在沮公这里,还请校尉先去向公子呈禀。”
“公子要我陪同田公……”蔡稷说道:“如果我离开……”
“那是公子不知道我要在沮公这里留宿。”田丰说道:“蔡校尉如实告知公子,公子必定不会责怪。”
留在沮授家里整夜等待田丰,蔡稷也觉着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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