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亲。”袁尚说道:“我是见战事吃紧,如果不调兵马过去,别说强攻对岸,我们这边恐怕也是守不住,因此才把麾下将士调了过去,阻击过河的曹军。”
“这么说,如果不是你调兵过去,敌军已经攻破北岸?”袁绍明知故问的问道。
没等袁尚回话,袁熙已经上前一步回道:“回禀父亲,如果不是显甫出兵相助,河岸还真是守不住!”
“守不住?”目光落在袁熙脸上,袁绍问道:“你麾下兵马不少,怎么连个河岸都守不住?”
“兵马是不少,却被打乱了。”袁熙回道:“此战过错全在我一人身上,将士出战之前,我没有留意到敌军部署,以至于麾下将士冲过黄河,却无法展开阵列,只能被敌军压着打。发觉情况不对,我又立刻传令将士后撤,才给了赵云尾随追击的机会。”
袁熙一口把责任全都揽在了身上,反倒出了袁绍的预料。
有些诧异的看着袁熙,袁绍没再多说。
看出袁绍脸上的神色有点变化,袁熙接着说道:“如果我事先预知到敌军在河岸边部署如此严密,必定会步步为营,令将士们另择其他法子过河。另外,我还会留下部分兵马,在河岸北面布防,提防敌军杀过河来。这次如果不是显甫及时调兵,我已经全线溃败。此次出战,我罪不可赦,还请父亲降罪!”
“你也知道罪不可赦。”袁熙全盘承认了过错,袁绍脸色好看不少,可他嘴上却还说着:“如果不惩治你,我又怎么向死去的将士家人交代……”
“父亲,这件事真不能怪二兄。”和袁熙站在一起的袁尚说道:“曹军都是历经沙场的老兵,而我军将士都是才招募到军中不久。将士们上阵本就紧张,再遇上此君布防严密,根本无法突破。战况不利,二兄及时下令撤军,没有让他麾下将士全军覆没在对岸,以后两军厮杀,我们也有更多的将士可调。只看这些,二兄不仅无过,反倒有功。”
袁熙主动承担罪责,袁绍本来就已经有些心软。
等到袁尚说了这番话,他看向一旁站着的袁谭问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亲怎么看,我就怎么看。”袁谭低头应了。
“依着我看,罪过该落到你的头上。”袁尚一瞪眼:“行军打仗不见得怎样,推诿扯皮我看你倒是越来越有能耐。”
被袁绍训了一句,袁谭低下头说道:“其实我也觉着显奕在这件事里过错不大。”
“他的过错不大,难道我的过错大?”袁绍摆了摆手,没好气的说道:“我看你也说不出个道理,倒不如不问你的好。”
袁绍刚好一些的语气,因为袁谭的回应再次变的不太好。
袁尚赶紧说道:“父亲,其实今日一战,二兄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时机没有选对。”
“时机?”袁绍问道:“什么时机?难不成你也认为我这次不该讨伐曹操?”
袁尚和袁熙先前就曾讨论过,说袁家这次出兵讨伐曹铄,和自寻死路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当着袁绍的面,袁尚绝对不会那么说。
他对袁绍说道:“父亲出兵讨伐曹子熔,是为天下谋大计,是为汉室扶社稷,谁敢说父亲不对?我说的时机不对,只是这次进攻的时机有些偏差,并不是说父亲不该出兵讨伐。”
“哪里时机不对,你倒是给我说说。”袁绍脸色稍稍好了一些,对袁尚说道:“如果我听出你在为显奕开脱,连你一同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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