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给官员的俸禄可是不少。”沮授微微一笑,对县令说道:“以县令的俸禄用些仆役还是可以,也不用如此勤俭。”
“沮公说的是。”县令回道:“可我没能把海西治理好,心中始终有愧,公子给的俸禄多半填补到了县府。”
又一次打量着县令,沮授脸上浮起笑容:“县令清廉,我必定会向公子禀报,请他嘉奖县令。”
“多谢沮公。”县令连忙行礼。
送沮授等人进了后宅,来到已经收拾好的房间门口,县令说道:“沮公才到海西,一路劳顿理应多休息才是。我令人晚上摆宴为沮公接风,这会就不叨扰了。”
“县令只管去忙。”沮授微微一笑:“我身边有随从照应就好。”
“我先告退!”县令躬身行了个大礼告退离去。
目送县令等人离开,陪在沮授身边的郭祖问道:“沮公真相信他说的话?”
“难道郭将军不信?”沮授问道。
“当然不信。”郭祖说道:“我也认得管承,他虽然以劫掠为生,却不是什么东西都要。公子运送到各地的并没有多少财帛,多半都是粮食和砖石。劫掠粮食耗时费力,还不如抢了钱财去买。至于砖石,弄到船上根本没有任何用处。”
“郭将军说的正是我疑惑的。”沮授向一旁的卫士吩咐道:“派人去查查,看看海西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士应声退下,沮授对郭祖说道:“我们来到海西,为的是与管承相见,至于这里的官场怎样,不是我们该管的。发现有什么不对,只管告诉司马将军就好。公子也没有给我们裁处官员的权限。”
“沮公不打算管?”郭祖问道。
“自从追随公子,各地我也去了不少。”沮授说道:“还从没遇见像海西这样的地方。我相信司马将军不可能不知道海西是这种情况,他所以没有过问,应该是有更深的意图。”
郭祖只是个海贼,对官场这一套也不是十分熟悉。
先前能瞒过沮授,无非因为他根本不了解海上的情况。
当沮授说司马懿不可能不知道情况的时候,郭祖心里也在疑惑。
既然知道情况,怎么还不插手过问?
难不成是想留着海西和其他地方做个对比?
念头才在郭祖脑海中浮起,他立刻就摇头否定了。
曹铄麾下几个有名的人物他都曾听说过。
司马懿治理地方有一手,郭祖也是知道。
尤其是曹铄得了徐州之后,他在徐州北部活动尤其感觉到压力巨大。
沮授和他只谈了一次,他就决定投效曹铄,也和在海上难以生存有着不可或缺的关联。
像司马懿这样的人物,不可能犯下那么低级的错误。
“郭将军不用多想。”沮授冲着郭祖微微一笑:“我们只要查明情况,然后告知司马将军就可以。”
“沮公说的是。”郭祖应了一声。
送他们到了住处,县令离开的时候脸色十分不好。
跟在他身后的仓曹小声说道:“县令,我觉着沮授问话有些阴阳怪气,是不是他感觉到了什么?”
“他才到海西,能感觉到什么?”县令说道:“派人盯着他和他手下的人,把他们的耳目给堵上,我倒不信,在海西他们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县令说的是。”仓曹说道:“回头我再把账目重新理一下,万一沮授要查看,也好有个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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