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糜竺看着两侧的将军们,猖希说道:“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
“有些话还是单独和将军说妥当。”糜竺依旧坚持让在坐的将军们退下。
将军们一个个坐直身子,有两个人甚至按住了佩剑的剑柄。
看了一眼按着剑柄的两个将军,糜竺说道:“猖将军领兵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难不成还怕了我?”
“笑话!”猖希哈哈一笑,对糜竺说道:“你不过是刘玄德麾下无名小卒,我能怕你?”
他摆了摆手,对在坐的将军们说道:“你们都退下,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道理。”
“将军……”一个将军欠身想要劝说。
猖希打断了他:“这里是我的军营,难不成还让他占了风头?你们只管退下。”
众人这才起身,纷纷告了个退离开营房。
等到将军们都退了出去,糜竺向猖希行了个大礼说道:“刚才有所冲撞,还请将军莫怪。”
“有什么话只管说,这会倒是多了礼数,不觉得已经晚了?”猖希冷冷的说道:“如果说不出个道理,你也不用再离开这里。”
“我来这里,一是吊唁将军妻舅,二则是刘使君担心将军安危,特意令我前来解救。”糜竺说道:“曹子熔是什么人,将军应该很清楚。他做事从来不会留下余地,与曹操虽是父子,很多做派却是不同。”
盯着糜竺,猖希一言不发。
糜竺接着说道:“当年张绣反叛,杀死曹操长子曹昂,甚至差点把曹操也给杀了。可张绣无路可走之时再度投效曹操,曹操还是给他留了条生路。如果换成曹子熔,将军认为张绣还有没有命在?”
和曹铄曾经见过,猖希却对他并不了解。
当初猖希甚至想过要讨好曹铄,可曹铄却没给他亲近的机会。
细细想了一下过往的事情,猖希眉头微微皱了皱。
从他的表情里看出转机,糜竺接着说道:“刘使君宅心仁厚,虽与将军素昧平生,却早就景仰将军。也正是因此,才特意令我前来联合将军,趁着曹子熔还没发难,先给他惹出一些麻烦。”
“刘玄德有什么想法?”问这句话的时候,猖希语气明显有些好转。
“刘使君的想法很简单。”糜竺说道:“曹子熔早有杀他之心,如果不弄死曹子熔,刘使君也过不安稳。据使君所获消息,令妻舅每每得到好处总会给将军分上一些。不管将军是有意还是无意,曹子熔必定会深究到底。到时恐怕将军也难逃被他戕害。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与刘使君联合,一南一北攻破徐州。刘使君只要徐州,将军则可以坐镇青州。”
“青州还有袁谭,我想坐镇谈何容易?”正像诸葛亮说的那样,猖希向来是见到好处就上,他微微蹙着眉头,想糜竺问道。
“如果刘使君得到徐州,必定会出兵协助将军。”糜竺说道:“袁家早已不复往日,能胜曹子熔,将军难道还担心胜不了袁谭?”
“我就这么点好处?”猖希说道:“空口白牙,万一到时刘玄德不认账,我去找谁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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