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尉带回的消息,曹铄和郭嘉都看出马韩王已经有了服软的打算。
麻烦就出在他身旁那个叫景浩的臣子身上。
“那个景浩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曹铄对郭嘉说道:“如果没有他,我丝毫不会怀疑马韩王会把弁韩王送回来。可有他在……”
“不过是个小人物,公子没必要担心。”郭嘉说道:“派出火舞,把他刺杀了就是。”
“这个时候刺杀马韩臣子?”曹铄问道:“会不会激起马韩人同仇敌忾?”
“那又怎么样?”郭嘉说道:“如果马韩敢和我们为敌,我们就想办法策反他们的奴隶。假如他们不和我们为敌,公子就把他们的大王给擒了送回中原,没了大王,马韩人还能做出什么?无论怎么盘算,攻略马韩都要比弁韩省心不少。”
“我曾经认为给了奴隶自由,他们就会追随在我身边。”曹铄说道:“可我显然忽略了其中一些人骨子里的奴性。弁韩都被我们灭了,还是有些奴隶追随着奴隶主和我们为敌。”
“反正是异族,多杀一些也没什么。”郭嘉微微一笑,向曹铄问道:“公子当初攻打匈奴是十分嗜杀。后来对待羯人也是欲要斩草除根,怎么偏偏对三韩人动了恻隐?”
“战场上,你什么时候见我动过恻隐之心?”曹铄笑着问道。
“好像还真没有。”郭嘉问道:“既然公子没动恻隐之心,为什么偏偏感慨那些奴隶?”
“我只是感慨人性。”曹铄说道:“那些人死都不怕,却从骨子里惧怕他们曾经的主人,甚至在我攻破弁韩给了他们自由以后,他们还选择与昔日的主人站在一起,实在是令人费解。”
“公子刚才说过,有些人骨子里是有奴性的。”郭嘉说道:“即便公子给了他们自由,他们对过去的主人已经是惧怕到了骨髓,当然不敢轻易做出改变。”
“看来我只能下令赶尽杀绝了。”曹铄淡然一笑,向跟在一旁的曹彰问道:“从今往后,但凡遇见敢于反抗的弁韩人,无论他们曾经是什么,一律不留活口!”
曹彰拱手应了,向曹铄问道:“长兄,弁韩人已经退到与马韩交界的地方,要不要去打一场?”
“当然要。”曹铄说道:“让你不留俘虏,就是要把这场仗交给你去打。”
“多谢长兄。”自从登陆一来,每次作战曹彰都是身先士卒,得知曹铄又要交给他仗打,顿时欣喜莫名,连忙向曹铄道谢。
“点起兵马即刻出发。”曹铄吩咐了一句。
曹彰应了,离开帅帐,点选兵马出战去了。
郭嘉向曹铄问道:“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再派使者去见马韩王?”
“等到子文这一仗打胜。”曹铄说道:“不让马韩人亲眼看见我们的实力,他们很难下定决心讨好我们。”
他随后向帐外喊道:“邓展!”
邓展进入帅帐,向他问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即刻联系跟到三韩来的火舞。”曹铄说道:“把那个名叫景浩的杀了。”
“人头要不要带回来?”邓展问道。
“不用。”曹铄说道:“把人头悬挂在他们的城门口,让他们知道,叫嚣着和我们为敌,或许一个不经意,人头就从脖子上搬了家。”
“我这就去办。”邓展应了。
自从见了曹铄派来的使者,马韩王这些日子连一个囫囵觉都没睡过。
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着曹家大军来到。
这一晚,他正搂个美人躺着,门外传来禀报声:“大王,景浩出事了……”
听说景浩出事,马韩王猛的坐了起来,向门外问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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