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才从皇宫出去,绕了一圈曹恒又回到了皇宫。
正在批阅着奏折,听说曹恒来了,曹铄向邓展问道:“他有没有说见我做什么?”
向曹铄禀报曹恒求见的就是邓展,他回道:“太子只是说有要紧事和陛下商量,并没有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
“让他进来。”曹铄说道:“我恰好有些奏折想要让他看看。”
邓展退了出去,片刻之后领着曹恒来到。
曹恒见礼,没等他说话,曹铄就问道:“你去而复返,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刚才儿臣先是去了长安官府,和淮南王见了。”曹恒回道:“我见淮南王确实做了不少整改长安的设想,应该过不多久,就会呈递到父皇面前。”
“早些拿来,只能说他是没有怠慢行业荒废。”曹铄说道:“要他去做长安令,到如今居然连个像样的政令都没能给我弄出来。每次问他,都说什么对长安不是十分了解,不敢随意下达政令。各地要是都像他这样,还真是麻烦了!”
“其实儿臣觉着这也不是什么坏事。”曹恒回道:“正因为如此,才能看出淮南王做事认真,从来不会凭着臆测去做事情。像他这样把地方探查清楚,然后再考虑做怎样的政令。像这种精雕细琢出的政令,虽然出台的会晚一些,却往往能够命中要害,解决地方确实存在的问题。”
看着曹恒,曹铄问道:“难不成你也认同他的做法?”
“回父亲话。”曹恒回道:“我确实认同他的做法,只不过觉着熟悉长安用的时日确实是多了一些。或许是因为他平日里为人精细,所以才会如此。”
“你也不用替他找借口。”曹铄说道:“我也没兴趣听你说这些。先前你给我举荐的诸葛亮,我才令他前往黄河治水。可他才到地方,就给我惹了个麻烦。”
“敢问父皇,诸葛亮惹的是什么麻烦?”曹恒问道。
“他居然把当地祭祀河神的神婆给扔进了黄河里。”曹铄说道:“起先我还以为是神婆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后来一问,才知道居然是他觉着神婆的祭祀没有用处,就把人给扔进了黄河,说是什么情神婆找河神谈一谈,让河神早些普降甘霖。”
“诸葛亮倒是有点意思。”听了曹铄的讲述,曹恒嘿嘿一笑:“祭祀之时神婆乱舞,我向来不认为有什么用处。”
“不管有没有用处,都是当地百姓的依托。”曹铄说道:“像他这样简直就是草菅人命!”
“父皇打算怎么办?”曹恒问了一句。
“派人过去彻查。”曹铄说道:“要是诸葛亮任性妄为,我必定不会饶他!”
“儿臣恳请父皇允准前往。”曹铄才说要派人前去彻查,曹恒就提出了愿意前往。
打量着曹恒,曹铄眉头微微皱起,向他问道:“诸葛亮是你举荐,你去查问,难不成是打算包庇他?”
曹恒回道:“儿臣断然不敢。只要诸葛亮给不了合理的理由,我必定会当场给他斩了。”
“斩了倒也没什么必要。”诸葛亮毕竟是个大才,曹铄也是不怎么舍得杀他,对曹恒说道:“他真要是任意胡来,你给他一些惩戒也就是了。”
“敢问父皇,如何惩戒?”曹恒问道。
“如何惩戒和惩戒的轻重全都在你。”曹铄说道:“这次你去黄河,可不要在那里耽搁太久,查问明白了诸葛亮的事情,即刻返回长安。我这边可是有许多事等着你去办。”
曹铄把不少事情交给曹恒打理,曹恒也知道,身为大魏太子,如今他已经成了曹铄身边举足轻重的人。
或许关兴说的并没有错,用不了多久,也许他就能成为辅国太子。
一旦得到那样的称号,他手中的实权必定要比如今多了不少,肩膀上的担子也会更重。
“父皇放心。”曹铄要他尽快返回长安,曹恒回道:“儿臣绝对不敢在外耽搁太久,处置完了诸葛亮的事情,即刻回来。”
他随后又对曹铄说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件事禀报。”
“说!”曹铄示意他说下去。
曹恒回道:“儿臣从长安官府离开,又去了军营,发现军营如今需要做些调整,否则将士们闲极无聊,说不定会生出事端。”
“难道已经有将士生事?”对魏军将士再熟悉不过,曹恒这么一说,曹铄微微皱起眉头向他问了一句。
“大事倒是没有,小事已经惹出不少。”曹恒说道:“军营里,每天都有兵士相互斗殴,放他们到市井之中,但凡有市井之徒惹是生非,总有外出的将士和他们打斗一场。虽说市井之徒干的都不是什么好事,可军中将士要是经常在外打斗,时日久了,对大军形象也不是很好。事情要是传扬到了军营,说不准会有更多的将士期盼着到市井中和人斗殴。”
“常备军将士都是沙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曹铄说道:“上了战场,他们是悍不畏死。如今让他们三年休战,我也觉着早晚会惹出麻烦……”
看着曹恒,曹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打算在军营里开个彩头。”曹恒把他先前和关兴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给曹铄。
听了他的想法,曹铄脸色凝重,向曹恒问道:“你觉着军中将士耍钱之风还不严重?”
“并不是。”曹恒回道:“其他的耍钱要给予压制,然而在擂台比试上,用这种法子才能吸引更多的将士,才能让他们时刻保持着上阵厮杀时的斗志。”
“这件事还得容我想想。”曹恒的提议过于大胆,曹铄并没有立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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