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仁兄来得正好,今日且与我共谋一醉,哈哈哈!”李昂大笑之余,才突然发现,巍如良和狄远身后,还跟着一个读书人,不是杜甫是谁?
他三十来岁,脸型有些消瘦,腭下留着三寸长的胡须,他今日的穿的衣裳布料不差,只是洗得有些发白。
杜甫本也是出身官宦之家,他的父亲杜闲开元五年为郾城尉,开元二十年左右擢为奉天令,开元二十五年前后擢为朝议大夫兖州司马。开元二十九年才病故。
杜闲生前先娶清河崔氏,在杜甫十一岁时又与继室卢氏再婚。共生五子一女。杜甫为崔氏所生,算是后妈养大的。
现在他老爹已经过世了六七年,显然家道开始中落了,从他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裳都能看得出来。
杜甫跟着上来拜道:“杜甫拜见李长史,恭贺李长史升迁之喜!”
李昂热情的迎上去,扶起他道:“杜兄快快请起,这些天我百事缠身,怠慢了杜兄,还望杜兄多多包涵。”
李昂年初才作探花郎,不到一年来就屡建奇功,受到皇帝盛赞,如今更是做到了四品的高官,加上皇帝刚给这么丰厚的赏赐,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做到方节度了。
杜甫准备参加科举,他四处奔走,希望能得到高官显贵的推荐,但入京以来四处碰避,饱受冷眼。对比之下,李昂如此热情,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他连忙说道:“李长史高义,杜甫一介白身,能入得李长史门已是感激不尽,李长史再客气,倒教杜甫无地自容了。”
“都是自己人,都别客气!来来来,杜兄、魏兄、狄兄,大家快请进厅,今日咱们不醉不休。”
李昂拉着杜甫刚进入大厅,钱实、公孙谨便双双到来,钱实没得说,带了好几车贺礼,没办法,人家什么没有,就是钱多。
俩人不必李昂迎接,就直接闯进了正堂来,尤其是公孙靖宇,哪会跟你客气,还没进门就大笑道:“小弟恭贺大哥连升八级!恭喜大哥!贺喜大哥!哈哈哈………”
李昂笑着起身招呼道:“二位贤弟快快请进,到了我这里,自己找位子坐,要是客气,就站着也行,那样喝得多,哈哈哈……”
钱实挺着一身肥肉,抖着三层下巴笑道:“李兄,没说的,我请了几位北里名花,很快就到,今日必须给李兄好好庆贺一下。”
李昂道:“不瞒诸位兄弟,我在陇右过得那叫一个苦啊,终日闻着将士们身上的汗臭味,这还也就罢了,遇到血战之时,尸填巨壑之野,血满城垣之窟,不忍直视啊,这次能安然回京,一定要和各位仁兄贤弟大醉一场……”
李昂话没说完,外头又禀报进来,又有贺客到了,今日李昂不但升了官,皇帝还特别让中官拉着几大车金珠锦帛赐下,消息传开之后,但凡能和李昂扯得上点关系的,谁不争相前来道贺?
杨钊、李霅、还有留京的羊袭吉等几个同年,甚至汝阳王李琎、中书舍人梁陟也来了。除此之外,一些只有一面之缘,甚至从未谋面的官员,也纷纷登门道贺;
一下子涌来了数十名贺客,让李昂有些应接不暇,李侠子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紧接着是几个北里名花,带着乐工舞姬到来。更是热闹非凡。
前厅容纳不下这到多客人,李昂索性让大家移步堂外宴乐,好在钱实想得周到,不但请了北里名花,还让状元楼直接把做好的酒菜送了过来,避免了酒菜不够招呼客人的尴尬。
这季节秋高气爽,在堂外宴饮倒也别有情趣。
李霅心里感慨万端,这才多久啊,李昂就从他家的一个座上客变成了今日的高官显贵。而他的父亲却被贬为了宜春太守,远离京城也未能安生,李林甫的人还在不断的搜集他父亲的罪证。
他今日前来道贺,本想请李昂帮着说句话的,但这样的场合又哪里适合提这些事情?除是强颜欢笑,陪着大家喝酒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酒过三巡之后,李昂站起身,把杜甫推荐给汝阳王李琎道:“王爷,这位是巩县才子杜甫杜子美,乃是不可多见的人才,与李学士是知交,今后还请王爷多多关照。正所谓有酒无诗不成宴,便请杜兄一展惊世之才,即兴来上一两首佳作如何?”
历史上,杜甫郁郁不得志,李昂自己很快会回陇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他把杜甫介绍给汝阳王,是真希望汝阳王能帮他一把。
但这总得杜甫拿出自己的佳作来,先打动大家才行。
这个道理杜甫当然懂,李昂这是在给他创造机会,必须好好珍惜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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