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低低笑了,这种反应太反常,让她脊背一阵阵发凉,他好像恢复了前些日子的状况,温柔的表面下,是完全无法预料的,如他瞳孔中浓墨般黑暗的情绪。
“既然如此……”玄司北重重将她按在自己与书柜之间,膝盖用力抵她的双膝,使她不能挪步,另一只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那是他刚才亲吻的地方。在她防备的眼神中,轻轻一笑,“宋悦把我当成工具……不倾注任何感情的工具,是么?”
见她不答,他反而凑得更近了。以前他不敢,从未那么大胆地欺近她身,从不敢随意侵犯在他心中占据特殊地位的她,但现在,说不清是嫉妒还是不甘,心底滋生的黑暗情绪涌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想都不想便做了。
这是他的地盘,她现在在他手中,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他以前渴望至极而又只能克制的事。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眸色越来越深,对她的渴望,几乎成了一种执拗的念头,根深蒂固。他已经等了很久,直到今天这一刻,无所顾忌地碾上她的唇瓣,这些天以来心中积累的冰冷戾气和怨念,才因为她而变得柔软。
不可抑制地想要更多。即便她双眸依然是冷的,也仍然不能将他的火浇熄,他情不自禁去索取,更加用力,想将她点燃。她从开始的奋力挣扎,到后来他强硬地用上一丝内力,才逐渐安静下来,任由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只是,那双眸子一直冰冷地注视着他,这种无声的抗拒,就像一把最尖锐的刀,割出阵阵钝痛。
人生最苦的便是求而不得。
尽管他已经如此贴近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甚至采颉到了渴望已久的唇瓣,但她完全将自己封闭起来,他越是靠近,越是使用强硬的办法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就越是捕捉不到她的心意,那幽暗的凤眸不知何时已经掩去了一切情绪,对他,再无温情。
尝到她甘甜的美好,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因极度兴奋与愉悦而战栗,这是属于男人的掠夺天性。而与之相反的,他的心却被她的眸光割着,一点点向下淌血,这样极度相反的愉悦与痛苦,加之同一个身躯,让他的精神几近崩溃,尽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在她耳边落下一串细碎的吻,嗓音变得有些诡异:
“宋悦在提防什么呢……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话?我不会动你,哪怕一根头发都舍不得。就算做宋悦手中的工具,我心甘情愿。”
“……”仿佛感受到他情绪的急剧波动,宋悦全身紧绷。
他疯了吧……哪有人听到自己被这样对待,还心甘情愿的?
“是……作为一个工具,我奢求得仿佛太多了,”玄司北的指尖缓缓下移,精致的面容勾起极具迷惑力的笑,带着几分灼热的期待,“但现在,宋悦落到了我的手里,想让我为你办事,是要付出‘酬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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