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却听得耳侧马蹄声音渐近,心中叫苦迭迭,若此时爬出,必定会被逮个正着,左右思量,只好硬着头皮,也闭上眼睛,挤了进去。“借个宝地,谢谢!”低声音赔笑道。
嘴上虽说得平平,心里却直打鼓,生怕惹得对方恼怒,一脚把他给踢了出去。“性命攸关,无妨!”弗兰淡面色冷清,淡而无味地说道。少年听得此语,甚是惊喜,此人当不会对自己不利,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算是稍安了下来。弗兰虽说不愿多生事端,却没有料到这少年竟会误打误撞,钻到自己的藏身茅草处。
那少年初见他时大惊失色,弗兰心中不觉得生了怜悯之心,后来,又见他惴惴不安地蹭了进来,不免回了一句话,让他安心。少年刚在草中挪了个安稳位置,听得嘈杂之声越发响亮,心中害怕,缩在一角,埋头屏息。弗兰早就听出了马蹄声响,离此处不到百米,透过茅草缝隙,就见百号人马停在不远处,皆是暗黑一族,个个身材高大,眼露凶色。“妈的,那个男爵跑得还真快,刚才还见着,怎地现在连个影子都不见了?”听得一人嚷道。“这事需得办好,负责此事的可是天杀候爵——祁隆。若是没抓到男爵,以天杀候的脾气,我们的脑袋都保不住了。”另一人低声说道。“天杀候祁隆本就生性暴戾,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在他手下办事,脑袋就等于挂在脖子上,随时会丢。”又一人应和着。“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抓住男爵才是正事,若再胡说,我们的脑袋都保不住。”一个头戴钢盔似首领样的人说道。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点头。“马特尔大人说得没错,还是抓住那男爵才是正事。”“草原如此之大,我们现在人都跟丢了,怎么去找?”“等等,眼下此地茅草众多,那个蠢货定是跑累了,躲到这些茅草之中了。”那个被称作马特尔的人应声。“马特尔大人,这片茅草之地,少说也有百里,到哪里去找男爵?”那个人冷哼一声。“你们这群蠢材,你以为那男爵会遁地不成。他在我们眼前消失,就那么一会,应该就在附近。你们抄上家伙,把这方圆一里之地好好搜,记住,要活的,要是死了。我们也活不了。”众人都觉得此言说得有理,亦不含糊,各自拔出枪械,慢慢地搜了起来。………
弗兰朝那少年望去,猜想此子应该就是那伙人所说的男爵,少年见对方盯着自己,神色古怪,心头害怕,生怕弗兰将自己给丢了出去,一时之间,惶恐狼狈。弗兰担忧的倒不是其他,一路上带着紫若兮,本就不想再徒增累赘,但眼下这少年与自己躲在一处,若是被那些人发现,自己决计脱不了干系。“想必你就是那个男爵吧?”弗兰低声问道,紫瞳里影着他的倒影。草原风大,弗兰所言,自然很是隐蔽,除非高手在场,否则断不会被别人听见。那少年听此一问,面上血色全无,吓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你不说也罢,想死还是想活?”弗兰冷冷地言道,见他神色有异,基本上已心里有数。“当然想活,若你可以救我,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都会满足于你。”那少年一听此言,当即回道,虽有疑惑,但求生之念占了上风。“想要活命,眼下之事,需听我安排。”弗兰觉得好笑,这少年口气恁得大,牛皮也不怕吹破了。“只要能让我逃出这些人的追捕,什么都听你的。”少年答道。虽不敢尽然相信,但眼前情况,实不容他有任何怀疑,只好赌它一赌。“你放心好了,弗兰大人既然答应救你,定有方法的。”此时一旁沉默不语的紫若兮插话道。“嗯。”那少年应声。藐向一旁闭眼的年轻人。奇怪他脸部表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睡着了。弗兰见少年反应迅速,心中微赞,凑到他耳边,低语一番。这批人亦不是些窝囊糟糠,每寻之地,越发靠近弗兰、紫若兮隐藏之处,少年听得有几人已然朝这边搜了过来,喉咙一阵发干。却见身旁之人,屏气凝神,静听动静。有几人见此处茅草厚实,就想扒开看看,一人弯下腰,用力扒开一看,吓了一跳,见有三人蹲坐其中,一人就是那个男爵,惊喜之情可想可知。那个兴奋的脸上蓦然显出恐惧,面容顿时扭曲。原来弗兰在那人拨开茅草之即,他右手呈锁,陡然扑上扼其要害,听得喉间脆响,小命呜呼。手上不停,连攻后方数人。弗兰出手迅猛,对方根本来不及还手,就被弗兰掀翻。接着,左手握住紫若兮的胳膊,另一手提住了男爵的后领,趁着空当,飞速朝东南方向奔去。
事发突然,众人来就散得很开,待到发现弗兰等人身影。他们已经出了一里之外,马特尔气得大叫,嚷嚷着上马追赶。弗兰本就善于腾越隐蔽之术,虽说后方骑马众人速度快于自己,但是他每跃每腾之间都很是讲究,就如同海豚出水一般,微微只能见他越起身姿,但是落脚地变化无穷,一东一西,丝毫摸不出个梗概。身后人马追的甚紧,但是不一会儿,就失了弗兰等人的踪影。太阳已经升起,金黄的光芒瞬间射向这片广袤的草原。这是新的一天,看起来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奔走了一通,弗兰停住脚步,将掖下少年放了下来,带着紫若兮正要转身离开。“你去哪里?”少年喊道。弗兰回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其它的事不是你该问的。”“你救了我,我还没赏赐你呢?”少年很正经地说道。弗兰一听,冷笑出声。“你个暗黑族的妖灵,如果再胡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少年一听,知晓弗兰武功不差,若是惹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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