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宫寒月低头看了看,带带嘴角,“你想吃东西么?”
“什么?”紫若兮没听懂她这是问刀伤还是问文身。
“我。”宫寒月垂下手臂,精神有些不太好。想到了很多不太开心的回忆。
“还不错。”紫若兮笑了,往后靠了靠,看着对方有些不太了解他的意思。
对于宫寒月,紫若兮没有准备,之前宫寒月说的“要玩就玩通宵”她并没有多余的解读,如果她一开始知道宫寒月的玩通宵里还有这层意思,她不会同意过来。
她从来没想过跟一个只认识这点儿时间,算上偶遇一共就见过几次面。
这人还是个学生。
“你平时都呆这儿?”紫若兮换了个话题,尽管她原则上不想跟宫寒月聊天,但不否认她现在因为宫寒月,她得打个岔。
“不一定,不排练的话一星期两三天吧。”宫寒月拿了盒牛奶坐到了另一个充气坐垫上,腿很随意地伸出来搭。
“都自己弄的么?”紫若兮又来来回回地看了看屋里,虽然有些凌乱,但还是能看出花了很多心思布置。
“嗯,材料就上外边儿弄。”宫寒月从地毯上摸了盒烟,抽出一支点上叼着,把烟盒扔到了紫若兮。
紫若兮有点儿上头,晕得很,拿了烟叼着没点。
沉默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气氛,于是没话找话地又说了一句:“你家在本地?”
“嗯。”宫寒月吐出一口烟,撑着额角看着她。
目光很直白,上上下下地在她身体上扫着,紫若兮能清楚地感觉到。
她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坐姿:“你爸妈是不是以为你住校呢。”
宫寒月突然没了声音,紫若兮看了她一眼,发现宫寒月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也冷了下去。
紫若兮有些尴尬,今天她是喝多了,要不按她对学生的了解,宫寒月这样的性格,不稳定的情绪和行为,加上她在这里的这个“秘密基地”的风格,她早就该想到,这人的家庭十有八九不太正常,这样的话她就不会问出口。
紫若兮没有再说话,宫寒月也没开口,就那么冷冷地盯着她,屋里本来因为铁桶的余温而一直暖烘烘的温度一点点下降着,最后开始让紫若兮觉得冷。
她站了起来,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了,宫寒月还是沉默着。
她站了几秒钟,往门口走过去:“要不我回去吧,走到大路上应该还有夜班出租?早班出租也可能已经出来了……”
刚刚走到门口,宫寒月从坐垫上跳了起来,发了很大脾气地吼了句:“回去?”
“是,”紫若兮看了看他,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头,“喝多了想回去睡觉。”
“你工作上有什么烦恼吗?”宫寒月靠到门上,抱着胳膊,瞅着她,眼睛眯缝着。
“什么意思。”紫若兮双手插兜看她,她不知道宫寒月到底怎么回事,这是说错话了么?
“紫若兮,”宫寒月放低了声音,沙哑的嗓音跟之前的冷漠的样子有了完全不同的感觉,“你觉得我带你来就为聊天儿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