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往外拼命挪动身体,一边招呼老猪找东西准备堵住缝隙,不过他的样子简直就像一头水牛,顶着身体在缝隙里面直往外面冲,也不管磨不磨破皮 了,一个劲直接冲出了缝隙。
他伸手过来拉我,我立即吼道:“不要管我,找东西来塞住缝隙,等会儿爬出来咱都要死在这里。”
说着自己就挤了出来,一个回身就开始抡起铲子猛拍,将那些即将要冲出缝隙的大蛇狠狠的拍在石壁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老猪不知道从哪儿搞的碎石,一铲子一铲子的往缝隙里填,但是根本没有,缝隙高出和碎石之间的细小裂缝还是可以让蛇穿行,情急之下只能翻出烧酒:“闪开!”
我把手缩回袖子里,拿起瓶子直接敲破,然后往里面一扔,老猪会意,立即摸出打火机往边上一凑,顿时火就燃了起来,伴随着酒精燃烧的特殊气味,将整个缝隙完全笼罩。
“不好,你点火逼它们,它们会更加拼命往外面钻。”老猪喊道。
我心里一沉,忙手忙脚乱的到处去找东西,转头一看就发现左手方有不少腐烂一半儿的布料碎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裹着碎石就往缝隙里塞。
塞着塞着,忽然就感觉到不对,低头一看,自己竟然抱着一颗头颅,身子立即一缩,吓了个半死。
转身去照亮四周,立即就看见满眼全是头颅,都成堆成堆的如同小山丘一样耸立在四周的角落。
“等等,这是什么地方?好像不对头吧?”我惊讶道。
老猪还继续填补缝隙的缺口,见我待在一边,也转头观望,只看了一眼他也是身子一缩,骂道:“娘的,别吓老子。”
我咽了口唾沫,有点僵硬的说道:“你搞定没?”
他顿了顿:“差……差不多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在原地足有好几分钟,老猪就说:“这么脑袋究竟是什么意思啊?屠杀吗?”
“不是,我好想知道姚淑琴为什么不能进来了,这好想是血祭的行刑地点,你看那满是钩子的青铜铜尊,那是用来吊着人方血的。”我几乎颤抖起来。
老猪也是一脸悚然,用探灯挨个挨个去扫那些头颅,说道:“血祭是什么祭?需要死这么多人吗?”
对于这种仪式,我也只是略知一二,于是一边小心的观察,一边给老猪解释。
据说血祭在各个地域有不同的讲究,唯独一点不变的则是需要大量的血液,泰国那边据说是用少女的血去喂养僵尸,长久之后,两者就会产生一种类似于双胞胎般的感应。
而在国内,血祭多用于养鬼,驯养者需每天按时给小鬼喂食自己的鲜血,再通过一些特殊的过程,达到操作鬼魂的目的,干这个的大多都背负血海深仇,并且心怀报复的恶毒之辈,与蛊门下蛊齐名,一般人都是不敢招惹的。
之所以姚淑琴无法触及这里,是因为这些血的关系,这里的血祭应该叫做封煞祭,是用未有月事的少女献祭,同样要触及这里的女性,也必须是未有月事的少女,姚淑琴最起码也有二十出头,肯定是不敢来的。
另外这种禁忌对于男性也有要求,凡有子嗣者不得入内,否则一旦沾染煞气轻则卧病在床,重则直接就挂了,若是将煞气待会家中,恐怕一家人都活不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老猪有些疑惑。
我十分激动,因为我已经知道为什么爷爷当年只捞回去一具棺材,他是不想绝后,于是对老猪道:“回去我要好好看看那本图集,现在想起来真有点后悔。”
两人贴在墙边,一方面注意是否还有大蛇钻出,一方面开始思考这里的究竟有什么破绽。
在这个葫芦形墓室的下半段,几乎整个空间就是一个祭祀场所,周围的墙角顶部挂着不少形状怪异的帆布,经过腐烂变质已经烂成了条状,大有书上白骨精老家的风格。
而下面的墙根处则站满了怪物一样的东西,有马头人身、狗头人身,还有鸟首人身,反正每一个是人,不过看上去倒像是地府的神明,应该是一种震慑只用。
用如此阵仗的血祭镇压煞气,说明这芦子霸王的妃子生前极不愿意死去,或者干脆就是被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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