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时,苏月与何氏才一同前去看望太子和唐季言,谁知他们早已前往河堤边,城内只留下一队官兵在看管难民。何氏大腹便便自是不方面去的,只托了前去河边的官兵把饭菜稍带了过去。
前几天的那场洪水突袭,虽没有以前来势凶猛,却也是增加了难民的人数,眼见城内到处是难民,虽然官府开了施粥亭,可是万万不够的,人多粥少,很多人都饿着肚子,又不敢出城,都相继病倒了,特别是幼童妇孺,苏月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而且看着自己倒是整洁干净住的能遮风避雨,可是这些百姓呢?
苏月见一位妇女抱着自己的孩子正在痛哭,看孩子不过两三岁的样子,衣衫破烂,脸色已然红的厉害,苏月赶紧上前摸了摸额头,果然滚烫不已,苏月再顾不得其他,抱起孩子来到医馆,谁知城内医馆药物早已征用完,苏月只得花些银两要了处方,先把孩子带回了住处,让孩子的母亲同去照顾。
多亏了自己早前在郡王府时平时得空到爱翻些杂谈来看,闲来无事也请教过府里的御医,也到懂一些基本简单的医理,先用温水把孩子全身擦洗了一下,再让何氏熬些红糖姜汤给孩子吃了,让孩子的母亲不断的给孩子换冷布擦拭。
苏月则准备去山谷潮湿之地亲自采摘草药,何氏怎么拦得住,又怕太子回来怪罪,本来洪水袭后,且不先说山里随时有山崩的危险,而且山路更是湿滑难行,无奈苏月主意已定,“何姐姐,你马上也是一位母亲了,如果是你的孩子,你能眼睁睁的这样看着吗?”
何氏更是无话可说,心下也隐然,只能由着她去了。待天黑也不见苏月回来,更是焦急万分,待太子回来如何交待。那孩子出了一身汗,倒也没有那么发烫了,可是苏月万一出了何事,岂不是连累了夫君。何氏此刻当真是坐立难安了。肚子也有些隐约疼痛,也没有在意,只派了身边的丫鬟去门口打探了几次。
苏月没有盼回来,只见太子与唐季言从外面踏进屋里,何氏急忙叩头请罪,并说明了缘由,周靖宸脸色已然难看了几分,唐季言见此状急忙跪下,“殿下,此事请殿下赦免贱内的罪,她实在有负殿下所托,微臣愿意顶替贱内之罪。当务之急先找到苏姑娘为第一紧要之事,微臣愿意带人前去寻找,待人平安归来后,殿下再治微臣之罪。”
“不,殿下,都是民妇的错,恳请饶了我夫君。”何氏更为激动,一阵剧痛,此刻感到下身有股温热流出,已知不好,望向唐季言,“夫君,我恐怕要生了。”何氏说完已痛的脸色发白,唐季言一把抱起何氏往自己内屋去了,又派前去找产婆,一时间混乱不堪。
待产婆找来后,只听的院内传来凄厉的叫喊声,唐季言也不敢久侯在外面,只能内心忧虑,还要待太子发落,急忙回到客厅请罪。
“你先去照顾你妻儿吧,孤早已派人暗中跟着她,只是现在还没有人回报,实在可恶,孤出去一趟,孤没有怪罪你妻子的意思。”周靖宸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也赦免了何氏的罪,唐季言暗中松了一口气,连忙谢过。
周靖宸此刻只想找到苏月,别无其它想法,逸王此刻就在幽州城内不知何处,倘若太子不敢想,只快速挥动马鞭向山区前进。
苏月的确遇到些麻烦,本来山路泥泞,已是很不容易上山,再采摘些草药也不知割破了多少皮肤,细小的口子最是难以忍耐,幸好也是潮湿的缘故,常见的草药都是挺多的,苏月也来不及细细分辨了,只觉得有些相像的都采摘回去,再请个大夫好好辨认一番。
谁知上山容易下山难,特别湿滑,稍有不慎恐怕就要跌入山谷之中,苏月只能折一根树枝慢慢的试探着下山,突然脚一滑,苏月暗道一声糟糕,原以为直接掉下去了,谁知眼前闪过一个黑影牢牢的接住了她,是他!太子的影卫玄影,他这么会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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