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不必多礼。”周靖宸心中也觉得这次的确亏欠唐季言,这人生性忠耿,如果可以重用自然是能当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如若因为丧妻之事怨怼于自己,则就算再有本事也不会养虎为患,孰轻孰重在太子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微臣听说殿下把查州丞之事交给赵刺史去做了?恕下官直言,下官追查此事已有些蛛丝马迹,按此迹追查下去多少也会有些证据,望殿下还是交由下官来办,下官定当竭力不负所托。”唐季言面色无畏,此番话说的坦坦荡荡,自己自然清楚太子冷落自己的因由。
抬头望见太子不豫看着自己,也并未点头答应,只是道,“孤自有打算,你既然有迹可寻,就协助赵御史追查此事吧!”
“那下官就领命告退了。”唐季言知道此事无转圜之地了,只能把手上线索提供给赵御史了,自己太了解赵御史的为人,所谓墙头草,两面倒再合适不过的。官场的那一套圆滑世故倒是表现的淋淋尽致,自己和他同为官场中人,也不愿诋毁他人,抬高自己,心中无奈叹口气,匆匆找赵御史去了。
此时太子看着手上的父皇的钦定书信,让他即刻回皇城,不得耽误,心中也是暗暗着急,父皇派了两万御林军亲自来护送太子,想是路上所受伏之事已经清楚不过了,御林军比书信稍晚两天到,因此太子才急于办理州丞等人,除去逸王的爪牙。
月上树梢时,“主子,属下已打探到逸王已回封地,看样子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玄影跪在地上向太子汇报,上次与逸王混战之际也受了不少的伤,只是幸好及时调集了影卫前来支援,才得幸捡回了一条命,主子也没有怪罪自己,不得不说自己的命大了。
“哼,他不过是在修养生息罢了,未必不会再出手,可父皇已经插手此事,孤倒是不好办了,那我的手令,调动所有影卫,暗地里解决他的鹰犬,孤让他先失去双眼。”太子说道,从贴身取出一块小小令牌,不注意看还以为是一块玉佩罢了。只见上面刻着繁复花纹,虽奇特别不引人注目。
“是,属下遵命。”玄影恭敬的接过太子令牌,转身消失不见。
太子眼见就要回皇城,可是诸多之事烦扰,也是心力交瘁,只觉得有丝疲累,便出门到院子里透透气,又见苏月和那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儿在院中席地而坐,苏月抱着他讲着民间的有趣故事,小孩儿虽听的不甚明白,却极喜爱苏月的怀抱,竟渐渐入睡了,嘴边还弧起笑意,苏月看了看忍不住亲亲他的脸颊,轻抚了谢轲细软的头发,便准备起身抱着孩子回到方嫂处。
“还是我来抱吧!”话一出话,周靖宸就觉得哪里别扭,自己哪里会抱孩子啊?苏月让他稍有些窘迫,也不拆穿,轻笑着把孩子交给他,“对,搂着他的腰侧,对,就好了。”
太子只觉得满脸黑线,用极其别扭的姿势抱着孩子走回方嫂住处,苏月今晚心情甚好,“殿下先熟悉一下也是好的,倘若以后生了孩子,总归是要偶尔抱抱的。”苏月本就无意说出此话,太子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苏月才觉得这话说的不妥了,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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