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中,皇帝与蓝烟慕儿携手坐于主桌等候鲜卑族王的到来,因着此事情况不同,族王有兴师问罪之意,故十分清净,并未有舞女乐师作陪,大殿之上连伺候的宫女内监皆不留。
待鲜卑族王的脚步声重踏而来,淑贵妃一抬眼便见族王,自然是欣喜不已,就不见父王,还是十分想念,鲜卑族王一直视蓝烟慕儿为掌上明珠,此刻见她神色平稳,也不似含了委屈之色,阴沉的脸也稍稍缓和了些许。
“族王既然远道而来,朕与淑贵妃亲自为族王洗尘,族王坐!”皇帝一摆手,殿内无外人,自然由他亲唤。
那族王仿佛未听到一般,也不看向皇帝,只作看向了别处,手腕突然多了好些重量,抬眼却见蓝烟慕儿娇笑道,“父王”轻微的嗔意,也似撒娇一般。
鲜卑族王拓跋户见女儿眼含一丝哀求之色,知道是想求着自己顺势而下,不要为难皇帝,才悠悠开了口,“你啊!”
蓝烟慕儿见他已然开了口,不觉放松些许,拦着拓跋户到了客桌,还亲自为父王掺满了酒,“父王,女儿这段日子可记挂着你呢!来,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拓跋户才不觉含了一抹笑意,“就属你哄的本王开心,你在玄朝可好?你的事父王都知道了!”这话是说给蓝烟慕儿听,自然也是说与皇帝听的,眼光自然扫过皇帝一眼,却见他始终含笑,并未多言。
“女儿自然安好!那小产之事也是女儿太过不小心,信任奴婢。”说道此处,掩饰极好的心思也不觉泄露了几分,很快便莞尔一笑,“女儿还年轻,子嗣一事自然还会有的。”
“奴婢?本王怎么听说是那个一向与你姐妹相称的婢贵嫔?你哥哥一再告诫你,你偏偏不听,现在知道话中道理了?”拓跋户也不看皇帝脸色,竟自顾说道。感觉手腕被女儿紧紧一捏,也置若不见。
“族王多虑,此事朕已在彻查,婢贵嫔也在禁足之中,何况此事也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婢贵嫔所作?!”皇帝眉心一跳,还是算平和道,丝毫没有不悦之意。
“证据?本王可是听说人证物证俱在?!终究是证据不足,还是皇上心中有定论,本王并未可知,本王不远万里而来,皇帝却迟迟不肯给一个说法么?”事已至此,已然挑破了,殿内也无外人,拓跋户挑挑眉,鲜卑在异族强盛一方,许多弱小异族不得不像他俯首称臣,皇帝自然不会小瞧了拓跋户此人。
“族王放心,此事调查出自会有处置,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既然族王此次来了,不如多在皇城陪陪慕儿。”举杯示意拓跋户饮尽此杯,自己则先干为尽。
“但愿皇上说到做到,本王的爱女受了如此多苦楚,皇上还记得当初如何答应本王的?”话毕,也痛快饮下杯中美酒。
皇帝才不觉含深意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族王不必忧心,朕待慕儿一定会视若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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