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此言一出,让我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从他语气当中,听出些许不满的态度。
可我和孙廉就是听到这话惊了一下,也没别的意思,他这样的一席话反倒是给我们的感觉十分不爽,这样的反应,未免有些太过于狭隘了吧?
孙廉盯着他看了看,立即撇嘴:“我们就是吃了一惊,这你就不高兴了?心眼是不是显得比针眼还小,这哪里像是什么正道之人该有的胸襟?”
说着话,他看向马欣雨,毫不客气道:“真是幸亏他当时自己没有答应,要不然,我们现在跟你走得这么近,这人还不得当场气死?”
孙廉这话是对他的反应有意针对起来,顾问听得轻轻一皱眉,倒是没有多言语,可脸色隐隐有些不快。
常言道,相由心生。
这人虽是正道的顾家阴阳师,可初次见面的感觉就已经能将这人看透。
不知是他身为阴阳师的傲气,所以瞧不起人,还是胸怀真的不怎么宽广,这点没人会在意的小事情,让他如此地看在了眼里。
马欣雨猛地踢了孙廉一脚,骂道:“闭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答应,我又不是那种对家里言听计从的人,所以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然撕了你的嘴!”
马欣雨说着话,真就用手狠狠地去撕孙廉的脸。
孙廉一直就拿马欣雨没办法,这当又随口瞎咧咧,在马欣雨这一出手之下,立即呲牙咧嘴地躲到一边去了。
冲着孙廉撒了一通火气,马欣雨这才回头看向顾问。
因为他们两家有交际,所以那刻语气尽量显得比较柔和道:“这些事情,我还真已经忘记,顾师兄可不要见怪。”
顾问冲她笑了笑,马上摆手道:“没关系,都是陈年旧事,你那时还小,不记得这些也很正常,如今又见了面,以后我们还是要多多来往才是。”
他说着话,伸手去和马欣雨握了握手,同时道:“我们两家一向交好,欣雨妹妹你要是遇到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我肯定能帮你摆平。”
顾问说着话,有意无意地看我们,又是声音抬高了声调:“毕竟以我现在的道行,在阴阳两道当中鲜有敌手,我们这一辈,能跟我一教上下,也只有御灵堂的杜二爷了。”
我抿着嘴没吱声,孙廉这小子又是按耐不住,在耳边嘀咕道:“得,又来一个!得亏小道士不在,要不然的话,他手下又得多一个败将!”
“消停点吧你!”我低声骂道,“你别再惹出什么麻烦来,要是被小道士给碰上,就他那目中无人的臭毛病,指定又得给我们身上拉来顾家的麻烦。”
我们俩嘀嘀咕咕的这阵,顾问还在和马欣雨一个劲地嘘寒问暖。
这会也不知道是聊到什么,正问她:“你爷爷这几天不会来这市里吗?”
“我爷爷?”马欣雨纳闷道,“我爷爷已经隐退了,不再过问阴阳两道的事……”
“现在马家首席驱魔人的位置我爷爷已经交给我,而家族中的一切事务,则全交由我爸和三叔打理,好端端地,怎么会到这里来?”
“过几天有拍卖会呀!”顾问道,“三年一度的阴阳商会拍卖行开市,到时又会有许多阴阳两道上的好东西和一些值得珍藏的物件上拍,你爷爷不是最喜欢收藏古董吗,他不会错过今年的拍卖会吧?”
“这样啊?”马欣雨眨了眨眼睛,随后摇头,“我不清楚,如果真是这样,就算我爷爷来不了,我爸或者我三叔肯定会来一个,看看有什么东西值得买回去的,以此来让我爷爷高兴。”
“看来你最近没和家里联系过呀。”顾问笑道,“这次拍卖会,听说会有不少好东西,三出十一家的人大都已经来市里了,我这次来,另一个原因,也是为了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他们交谈一阵,随后杜薇说已经交接好了眼下的案子,要先回去,顾问这才停下来,和马欣雨说有机会再聊,他现在要帮灵侦处的帮,所以先走了。
他人走就走吧,可是临走之前,又是盯着我和孙廉一阵打量,一脸的神气。
等到灵侦处的人走了,我们也出了市公安局的大门,孙廉这才皱眉道:“这个顾家阴阳师,道行不算低,心眼却是小的可怜,看他临走前的眼神儿了吗,诶呦喂!”
马欣雨道:“你不去招他不就得了?他们顾家跟我们马家一样,可是堂堂的正道,所以这点小事情,你们也别往心里去,他们顾家的人,还是讲道理,在乎脸面的,不会像御灵堂的人一样,蛮横不讲理!”
“可我就是看不惯他这小肚鸡肠的架势!”孙廉气哼哼道,“我跟老陈可什么都没说,就是当时脸色诧异一下,结果他就这态度,什么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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