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心态很稳的大叔,阴差问了他的名字,籍贯,翻着桌面上的书卷查了两下,抽出一张纸条,抬笔在上面写了几笔,旁边的一个阴差随之给盖了阴司的大章。
“你,拿着这个,到典狱司去报道,等那边给你分配吧!”阴差说着话,扯着嗓子叫道,“下一个,下一个,不要耽误时间,赶紧的,赶紧的,到谁了?”
我于是满脸赔笑地凑过去,那阴差看也不看我,低头问道:“叫什么,哪的人,怎么死的,全都说清楚。”
“陈潇,马头沟村的人。”我说,“至于是怎么死的,我不知道啊,反正就是稀里糊涂的就到了阴间地界,然后稀里糊涂地就坐车来了这里。”
“你等着,我给你查查!”那阴差说着,拿起里面的书卷迅速地翻了几页,接着抬起头,语气不满道,“你说的是不是不对?”
“怎么查不到你?你小子是不是不属于我们这边管,你的生死簿是不是不归我们这边啊?”阴差说,“外地鬼,不是本地的?”
“啥?”我说,“不可能啊,我是马头沟村的,叫陈潇啊!”
我阳间的户口就是这里的,怎么,难不成到了阴间里,户口就给我划到了别的地方去了,这算什么事情?
“马头沟村,确实归我们阴司管,可是我们这的生死簿上,没你这人的名字!”那阴差语气不耐烦道,“我不可能查错的,你不归我们阴司管,去旁边查查你是哪片阴司管的,让他们把你生死簿调来,走走走,下一个,下一个,不要耽误时间!”
活着的时候还是本地人,如今下了阴间,我反倒是成了外地鬼了?
我听得不由得感到有些诧异,可看着阴差忙忙叨叨的样子,也不敢在这里多问什么,只好顺着这阴差刚才手指的地方过去,来到这边另一个看着比较老的阴差眼前。
“陈潇是吧,外地的,死在我们这片阴司地界……”这阴差的态度就比较温和了,桌面上也放着一堆书卷,一边翻着,一边跟我道,“你等着,我给你查查,然后把你的生死簿调过来……”
这阴差查两下,随后也皱眉:“叫陈潇的有三千二百一十三个,叫马头沟村的地方有十七个,可是既叫陈潇,又是马头沟村的,没有这样的人!”
我听得干干地一咧嘴,道:“刚才还只是变成了外地人,怎么你这边一查,我又成了黑户了?”
“查不到!”这阴差说,“你是不是名字说错了,还是把籍贯给说错了,总生死簿上也查不到你这人……”说着话,这阴差忽而一脸警惕,“你是不是改过命,还是在生死簿上动过手脚,你的东西,怎么什么都查不到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心里嘀咕一声,也是有些纳闷。
这阴差皱了皱眉头,忽然扭头吩咐道:“来个人,把这人带下去,这人有问题,押走,可能是个改过命的,大罪!罪不容诛!”
在我惊奇地面色下,身后出现俩阴差,二话不说直接用锁链将我的脖子给套住,拉着往门外走道:“出来!跟我们到典狱司去交代问题!”
我被两个阴差直接给拖出去,一路拉到典狱司,将我猛地往门里一推,其中一个阴差连忙上前去,喊了一声:“判官老爷,抓了个有问题的人,生死簿上查无此人,需要您给看看!”
我扫了扫里面的摆设,脸色瞬时煞白一片。
里面的墙壁上挂着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枷锁和刑具,两侧的墙面画着一些彩色的画,分别是下油锅,上刀山,撵石磨的各种刑罚的情形,让我心里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我他娘的不明不白地来到这地方也就算了,现在又说我是黑户,将我拉到了这地方来,难不成还要给我上刑不成,今天该着我倒霉?
心里正七上八下没有谱的这当,一个身穿红袍满脸怒色的大胡子判官走了出来,阴着脸坐在最前面的桌椅上,语气冷冰冰地道:“说!”
我听得一愣,身后的那阴差随之在后面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老实交代问题,你的生死簿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查无此人,阴司文武判官中的武判官在此,你要是不老实交代,可是要被定罪的!”
回头看了看这个阴差,我拧眉不语,随后回头看向正坐的武判官,语气不乐意道:“这是你们阴间的问题,我怎么知道?比起这个——你是判官吧,我要是有冤屈,你给不给解决,给我个说法?”
“那你就说说,有什么冤屈?”那武判官瞪着眼睛看我,气喘如牛道,“你只要说出来,本判官自会给你一个公道,那你就先说你有什么冤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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