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住老道士连声催促,我忙挤着过,开始搬弄丹炉。
就像是这老道士所说一般,经他这一出手,我当时试探着将丹炉拎起来的那一刻,还真就十分轻松地单手拎了起来。
这一个丹炉看着虽然不大,只有半米高,是个不大的丹炉,但分量不轻。
如今我将它拎在手里,不能说感受不到半点重量,但也就像和拎着一块砖头无异,没有半点地吃力。
经不住老道士再三催促,我忙一只手拎着这丹炉,爬上梯子,直接将丹炉带了上去,等到再度回头观望的那阵,老道士紧随其后,已经跟着一起上来。
他背着手站在镇妖塔中转上一圈,先看了看里面的摆设。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门楣上的那面阴阳铜镜,手一指道:“把那破镜子摘了。”
我说:“你的道行既然这么之高,这样一面阴阳铜镜,那是根本挡不住你的吧?”
“你这话说的倒是一点不错,以老道士我的道行,这面铜镜,当然挡不住我的去路,”老道士说,“但我现在才刚刚出来,道行还没有完全复原,想要强行破开,还是要费点力气,既然眼下你直接摘下这铜镜就行,那我还费这个力气做什么?”
老道士虽然是在跟我说着话,目光这当一刻不离地在打量同样被困在这里的那些妖鬼,看他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
我们去而复返,回来到时候多了一个老道士的魂魄,这让那些塔内的妖鬼全都有些诧异。
但面对这老道士有点贼兮兮的目光,他们全都选择了继续离着远远地,原地观望。
等到其他人全都上来,我看了看那挂在门楣上的阴阳铜镜,走过去打算将它先摘下来。
毕竟这枚阴阳铜镜横在这里,虽然对活人造不成什么影响,但柳苏和武缨分别是妖鬼,不取下这面铜镜,他也会被困在塔中,就算这老道士不说这些,我也得将它暂时取下来才行,总不能让我们的人留在了这个破地方。
老道士现身之后,便对我们的事情一点没有过问,对于我们开了他的棺材的事情,也根本不当回事。
虽然他看着一脸贼相,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也不是个什么大奸大恶之人,给人的感觉最多就是一个很不正经的老道士,满口粗话,还有些不谦虚。
我不知道这老道士是不是会对我们抱有什么别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出塔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态度上的转变,至少眼下,看着还算是和善,没有半点威胁。
观察一阵这个老道士的魂魄,我没有再去看他,先将阴阳铜镜摘了下来。
阴阳铜镜一摘,这个镇妖塔的气势便完全破开,那老道士见状,立即背着手抢先一步走出去,随即站在塔外,对着四周一阵打量。
他望向青峰山的道场,继而挺惊奇道:“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道场?”
“这是我师傅马天星的道场,”凝霜跟着出去的这当,闻言,顺带着回应上一句,“我师傅是丹道天师,生前在阴阳两道也算是有点名气。”
老道士听到这话,马上笑呵呵地道:“那还真是巧了,老道士我什么都懂,你们看这丹炉就知道,我的丹道水平也不低,你师傅在哪,去把他叫过来,让我来指点他两句。”
我就说这老道士一点不谦虚,说这话的时候,那也是背着手,语气中一副凛然之色。
好像是他认定了自己的丹道水平会比马道长还要高上许多一般,毫不客气。
面对他的这样一句答话,凝霜脸色变得有些黯淡,随后道:“我师傅已经死了。”
“死了?”老道士听到这话,拧了拧眉头,随后用手捻了一下胡子,没有再吭声,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闲话,继续对着周围一阵观望。
我这时候看过他们那边的情形,见这老道士出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因而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又看眼身后的镇妖塔的情形。
那些妖鬼见我摘了阴阳镜,此刻全都在那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色各异。
等到我们出来的这刻,他们忽然全都靠了过来。
如今镇妖塔的气势已破,没了阴阳铜镜的阻隔,自然是想趁着这个机会都离开这地方。
我心里嘀咕一句,这些妖鬼可不能全都放出去吧?
这要是他们全都跑了出来,青峰山周围一下子多上这么一堆的妖鬼,那还不乱了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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