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日本挺身队为主力,这些人刀子玩的利索,服从性好。披上秦军为他们赶制的钢甲后,连脖子、脸面都遮掩了起来,湾湾土著除非是运气爆好,吹箭、弓箭正好射穿了他们的眼睛,否则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些挺身队士兵。
只不过日本人负重和耐力不怎么样,这些挺身队士兵强大的是爆发力。最初时候披挂着二三十斤的钢甲上阵,一上午不到,人就累瘫了。平日里的训练,不管是秦军的作训,还是他们自己的锻炼,都是以锻炼负重和耐力为主。
“二明,你带人从那边去,占领那个角楼!孙大头,你带人把火升起来,往前走。其他人跟我在后,大家保持警惕!”
即使有挺身队做挡箭牌,秦军也并非安全无失。一切都要小心再小心。
半响,惨叫声和妇孺的哭泣声打破了这儿的寂静。血与火,随着秦军不断地深入台东大山当中,越来越多的生番倒在了他们世代生活的大山深处。
……
西历1874年12月11日,星期四。
从一艘来自巴达维亚的荷兰商船抵到了打狗港,一群台湾本地工人就忙不迭地围了上去,开机器的开机器,扯吊绳的扯吊绳,一架崭新的大型蒸汽滑轮吊机正耸立在打狗港的岸边。在十几名工人的上下操纵之下,这艘六七百吨的小轮船搭在的货物,半天时间就卸完了。
菲德勒拉着妻子安娜走上码头,深深地吸了口气。
嗯,除了自然的海腥味,感觉还是不错,比巴达维亚码头的气息来得好。
而且,整个港口十分卫生整洁。菲德勒觉得这不会是华人的自觉,而只可能是管理者的严格苛求。
整个打狗新区,连港口在内,地面全是水泥压实的平坦地面,雪白的线条画分出一格格的港口工作片区,整齐的码头仓库建筑错落有致,陪着若干块草坪或树木绿化带,真的让菲德勒十分惊讶。路灯柱漆成雪白色,上面挂着漂亮的防风油灯。
一个个身穿统一服饰的码头工人或推车或牵马,来回穿梭着,还有两人一组的警察,腰间挂着警棍悠闲而过。甚至菲德勒偶尔还能见到身穿干净漂亮礼裙的欧洲妇女在码头一侧的水产商店前,对着一排商品挑三拣四。
顺着宽敞的街道朝前看去,老旧的打狗港,菲德勒所熟悉的打狗港,终于落入他的眼睛了。刘暹掌控台湾才几天时间?修理出一个打狗港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要新建整个港区,时间还远远不够。
不过港区重建工程还是他必须要做的。这里可是后世的高雄,是刘暹准备重点开发的对外港口之一,现在那港区土地的利用效率,太低太差了。而且不美观!
至于秦军设立在打狗港的管理处,隐藏在一片旧式的房屋之中,菲德勒明白有看到。
一年没有返回台湾了,如今打狗港口码头的景象和整个港区的变化。让多有心理准备的菲德勒还是暗暗惊讶。
他知道这里的清国官员拥有一支强大的力量,他打败了俄国,打败了法国,打败了整个日本。他的手下没有聘请自欧美的高级官员,一起的规划和发展都是清国人自己完成的。
在南洋,荷兰、西班牙,都对这支力量充满了警惕。甚至巴达维亚当局都已经放缓了对兰芳公司的吞并。面对风头正盛的秦军,荷兰人不敢给于他丝毫的借口。
“上帝,这真的是一个清国官员统治下的港口吗?它比香港漂亮多了。巴达维亚、新加坡、马尼拉也比不上他们。”眼前的这片漂亮清新的港区给安娜带来了极大的惊喜。
“是的,宝贝。就是阿姆斯特丹也没这里干净。我想,再次回到台湾,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亲爱的,我们的家在哪儿啊?”安娜贴紧了自己的丈夫,嘴里撒着娇。
“我早已经委托阿莱德先生帮我们在南区修建一座别墅庄园了。我想,那应该很漂亮。”看着远方一辆飘着荷兰国旗和公司旗帜的马车缓缓而来,菲德勒嘴角露出一丝由心的微笑。
“菲德勒,欢迎归来。”马车里钻出来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这就是菲德勒口中的阿莱德,他的老朋友。
“是的。我又回到台湾了。希望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你当然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刘侯爵虽然手腕刚强,但是他的能力就像他的力量一样强大。看看这个港区,这才是100天的时间……”
台湾的变化,引来的瞩目从来不是单单的国内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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