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轰鸣的炮响,左右炮台、四处暗堡,股股淡色的青烟夹杂着飞扬的黄尘四处飘动。
烟尘中火光不停地吐泻着,炮声如同奏鸣一支交响曲。江面上的军舰周围一股股水柱冲天而已,激荡的江面把军舰如同玩具般抛到半空,又狠狠摔下。不时有军舰被劈头盖脸打过来的炮弹击中,却又因为晓得周边部有水雷,而不敢提高速度。
打着旋在原地转来转去,几艘军舰上很快就浓烟四起,灰黑色的烟团将江面上的军舰包围,烟雾中火苗四射乱舞。
当然,法军战舰也不会光挨打的。十艘军舰,尤其是两艘铁甲舰,自负顶着一层乌龟壳,直直的停在海上不动,任凭炮弹落在身上,船上舰炮火力全开!成串的炮弹落在炮台和暗堡周边,一团团黑红色的火球在战地上炸起。
左壁炮台配有重炮四门,此刻全都在对准法军舰队中个头最大的一等巡洋舰印度支那号。
超过五千吨重的印度支那号是六十年代下水的老舰,纯粹的木质战舰。所以吨位虽然比凯旋号只大了六七百吨,但是个头上就大的太多了。
水雷这东西对于木质战舰的威胁是最大的。几乎一爆就是一个大窟窿。所以印度支那号只能小心的沿着原路返回,它是法军右列纵队的倒数第二舰。
十艘法*舰里,印度支那号的吨位最终,配备的火炮口径却要比凯旋号上的小上一吋,但八吋的口径也仅次于凯旋号上的重炮了。
鸿基港一共武装了十二门十吋【260】重炮,但打在凯旋号五六寸厚的铁甲上能起到多大的用处,谁也不知道。所以集中火力挑个大皮薄的木质战舰下手,是刘暹直接定下的策略。
法国舰队总共才几艘铁甲舰?没有了木质战舰帮手。刘暹还怕它们个毛!
虽然凯旋号上的九吋重炮,一弹打到港区就是一个两三丈方圆的大坑,打在炮台上。顶子都要镇三镇。但到底对炮台和暗堡还没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廖文辉也就把它的威胁给排到次位了。
在四门十吋重炮集中火力猛轰下,还有其他口径岸防炮不时的打酱油下。印度支那号周围大大小小的白色水柱,从不曾络绝过。舰上不时升起红色的火球,原来高悬在尾部桅帆上的红白蓝三色旗帜也变成一片燃烧着的破布,从桅帆上飘下来。最后随着炮弹爆炸的气浪上下翻滚,轻飘飘地落入江中。
炽烈的阳光下,印度支那号这艘巨大的军舰,甲板、船舷很快就被打的千创百孔,船体涌入大量的海水。整个船身都在慢慢地侧斜了。舰上黄烟滚滚,火苗在烟尘中跳着欢快的舞步。
秦军爆破弹中装填的都是苦味酸,其较之黑火药强大的爆炸力和燃烧能力,以及外带的‘毒气’能力,让印度支那号上的法国人吃尽了苦头。
印度支那号舰桥被爆破弹轰的残缺不全,两根高大的烟囱纷纷自中间折断下,歪斜下来。军舰也无法开动了,只能停在海面上缓缓打着旋。舰上原本威武神气的主炮已经丧失了发言权,只有侧舷上的几门副炮还在努力宣扬着自己的存在。
整个鸿基港布置了七十五门岸防炮,其中一部分都是从德国买来的克虏伯原装货。一枚枚炮弹劈头盖脑的打过去。只要被命中,苦味酸就能把一切木头变成一个燃烧着的炼狱。
水柱轰然而起,一些落水的法国水兵猛地离开了海面。在空中转了两圈落下后不见了,只是水面上出现一屡猩红的血沫。滚滚海水又很快的把血沫抹去了。海水还是那么的清蓝,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儿。
作为一支准备着进攻港口的舰队,跟炮台对轰,那本身就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法国海军的素养也是不需要多说的。
常年的世界老二,法国海军的名头是比不上英国皇家海军,但绝不是说打不了硬仗。
所以,法国舰队始终在还击着。落地还相当准确的命中炮台或是暗堡周边。
整个地表阵地上陷入一片火海之中,横飞的弹片四散迸飞。掀起的泥土铺天盖地砸了下来。大山在呜咽,大地在颤抖。那些坚固的炮垒始终顽强的坚持着。顶上被那么多炮弹命中,可石块+钢筋混凝土。外面在盖上一层厚厚的枕木、泥土加固的炮台顶部,只是出现了无数个坑洼。连混凝土都没露,就更不用说要塌了。唯有外头的观察员,在法军凶猛的炮击下不时出现伤亡。
炮台内现在迷漫着呛人的烟雾,里面的士兵不停地咳嗽着,虽然他们已经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里面硝烟气熏人,一个个士兵汗流浃背,却还每一个停下歇息的。
搬运弹药,装填弹药,计算射击诸元,调整炮口,开火——
海防营正在用自己的努力,捍卫着秦军的利益,捍卫着中国的利益。
“大队长命令,各炮位对准左五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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