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上帝!是鱼雷,是鱼雷——”
巴尔号木质战舰上响起了两名瞭望手惊慌到极点的喊叫声。警钟响起,旗语兵拼命的向下挥舞着手中的旗帜!
但是晚了,甲板上的水兵接到警报后的时间太晚了!
旗语兵和瞭望手们眼睁睁的看着三道拉着白色水痕的‘长箭’,狠狠地撞在巴尔号战舰船舷,撞在吃水线以下的部位。
“轰轰轰……”
三声连续的轰鸣,烈焰伴随着碎木片四射爆裂。匀速前进的巴尔号战舰就像火车脱了轨一样,浑身上下都是剧烈至极的震动,方向都似要偏了一些了。在海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便跟一条死鱼一样摊在了海面之上。
三枚鱼雷的爆裂让巴尔号底层的水密隔舱完全被破坏,数以百吨的海水灌入其中,巴尔号的沉没在所难免!
两里外的海面上,潜水艇浮出了海面,刘洋用望远镜遥望着正南方向一百多个在海面上挣扎着的法国水兵。
“发信号!”
果然,守株待兔,西路上他们又遇到了第二艘返回的法*舰。而且依旧是非铁甲的木质战舰。
……
时间一点点过去。
凯旋号和圣女贞德号日夜盘旋在伶仃洋出口。转眼都已经是那日海战后的第三天了!
法军舰队似乎很风光,两艘铁甲舰将南洋水师的精锐,过二十艘战舰堵在伶仃洋内,不敢出头。那济远号至今还在白沥岛。可没人知道,凯旋号上,法国海军上将基宁蒙德正如一头困兽一样在指挥室里团团打转。
“为什么?为什么卡萨尔号和巴尔号都没有回来?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
“派出军舰去找它们。明天,我要看到它们出现在我面前!”
基宁蒙德现在身上的压力很大。封锁广州海面还不到十天,他已经明确损失了两艘巡洋舰。还有两艘战舰失踪,加上巴卡利在鸿基之战的损失。法国舰队已经损失了四艘战舰,还有两艘遭受重创,停在岘港,至今无法修复。
对于总数只有二十二艘主力战舰的法国远征舰队来说,六艘军舰的损失已经超出四分之一的数量了。
现在闽台海面的分舰队,六艘军舰已经很棘手了。错非其中含有两艘两千吨级的铁甲舰,这支分舰队说不定还压制不住马尾海港尚存的船政水师舰队。
且在基宁蒙德看来,最最主要的是。广州距离香港实在太近了。法国舰队可以封锁广州,但不敢封锁大英帝国殖民下的香港。况且广州湾里还有那么多的外籍货船。这个时代中国的外贸货船主力,始终是外籍洋船。即便两广有新秦治下的南洋船运公司,但跟真正的国际船运大亨比来,也是渺小的跟灰尘一样。并且南洋船运公司相当大的一部分‘生意’都是在给秦军自家干活,其真正对外的货运往来,主要路线也是在南中国!
海路走不通,还可以通过内陆水运来调节。短期内引不起大的动荡。
法*舰如果不能封锁两广闽台海面超过一个月,对新秦政府真的是造不成不堪重负的压力。但舰队还能继续封锁下二十天吗?
秦军、越军已经针对岘港和河仙发起了反攻。陆军还能支撑二十天吗?基宁蒙德心里一点谱都没有。
内心烦躁的他再接到巴尔号和卡萨尔号两艘战舰‘失联’的消息,愤怒就可想而知。
上将的意志不容违背。
通讯舰将消息从凯旋号上带到了法军舰队的聚集地。依旧是那处小岛的背风港湾。
博帕尔少校指挥着自己的利亚德号炮舰,梅塞中校指挥着自己的柯尔卑号巡洋舰双双向着西路驶去。
他们心里有些沉甸甸的,但也不认为巴尔号和卡萨尔号两艘战舰就已经不幸了。法国人对秦军战舰盯得很紧。再加上有英国人的帮忙,法国人绝对不会漏算一两艘中*舰,让他们逃出在外给自己带来麻烦的。
所以博帕尔和梅塞两个法*官更倾向于两艘军舰遇到了机械故障,或者是不小心在哪儿搁浅了。也因此两艘战舰再次经过了海狼的伏击圈!
三个相聚一千米远的等边三角形,刘洋所在潜水艇是一个顶尖,位于北面,另外两艘潜水艇处在南面。发现从东面过来的军舰或商船是两艘之后,刘洋依旧选择了‘打’!
潜水艇顶上竖旗了一条两丈多长的高杆,顶上一片红色的三角旗悬挂来。
然后不到五分钟。另外两艘潜水艇也都竖起了高杆,升起了红色的三角旗!
在无线电还没发明的情况下。海狼大队就是靠这个来传达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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