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清楚了,等着盾车走到逆匪防线跟前一百米的时候,先开枪,五十米后开始扔手榴弹,到了最后三十米的时候,一个个就都使出全劲来,给我往前冲,往前突。手里握紧刀把。这一阵活下来地人每人都给你们记上一功,死了地一人两份烧埋银子。”
“临走一碗壮行酒,我余庆林敬兄弟们一碗。”这军官说真的一点都不想接这差事,可是没办法,上面挑中了他们这个营,连营官都上阵了,自己这个小小队官还有什么可说话的?摆了摆手,早就等在一旁地十几名清兵一人托着一张放满酒碗地木盘走进了这队披甲的清兵当中。先让余庆林取了一碗酒,然后散进了他身前地那群清兵中间。
一个营五个队,五百多人人手一杆连发枪,五颗手榴弹。如此装备在淮军中绝对是头一等的精锐,却哪里能料到,淮军给这个营头如此装备,仅仅是为了让五百多士兵还有机会穿着铁甲,提着大刀片,冲进秦军的防线当中。
“干了!”
“干了……干!”
随后就是一阵酒碗破碎的声音。
清军准备工作做的还是很好的,扎本很大。为了掩护盾车前进,直接拉上了三十多门火炮,分作三个阵地,进行射击。在披甲营的士兵还没进入战场的时候,等于说战斗还没真正开始的时候,就前先来一阵炮击,炮弹也差不多都落在了秦军战线上。
镇子里,冯景山心头大恨,清军的第一轮炮看似暴漏了目标,却让冯景山心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会不会这主动暴漏出的三十多门火炮只是清军的一个诱饵?
汜水镇只有一个步兵营,外加师直属炮兵营一部分,有着十六门三吋后膛炮。
如果清军打得是如此的注意,己军大不妙啊。
但这样的情况也不能让清军继续进行下去。清军的炮火已经开始向着迫击炮中队延伸了,继续下去,那就如清军所愿了。
“命令炮队,打掉它们。”
冯景山并不怀疑火炮阵地的实力。先暴漏出身影来的清军炮兵阵地,黑夜中喷出的火光就跟大海上的灯塔一样亮眼。
清军炮弹越过了前线阵地,还是雨点一样落在汜水镇北,不单单是可能存在的迫击炮阵地,还有镇子北头的工事区,甚至是镇子北部的居民区,都在覆盖范围之内,看来今夜清军的所图不小!
“娘的,现在镇子北头就跟一块烫红的烙铁一样,不断的给重锤砸啊。那炮弹每一枚落上,就一声轰隆。”
“都给我算仔细了。争取一个三连射,打掉敌人两个炮兵阵地。然后以最快速度标准第三个——”
炮兵指挥官,一个少校大声的在炮兵阵地上叫着。
“发射!”
各炮位准备就绪之后,炮手们的目光齐齐看向了站在阵地前沿的指挥官。指挥官把手中的红旗狠狠向下一划。整个人就势蹲下。
“轰轰轰……”连连的炮声在他背后响起,十六门火炮喷射出的火焰将他头顶应成了一片火海一样。
“嗖——”一道亮眼的明光适时的从前线阵地上斜穿而上,照亮了战场。
“再测!”冯景山的声音再次响起。而事实上也并不用他做重复的吩咐,楼顶的瞭望员已经在明光亮起的那一刻就拿起了测量仪。
数据再一次从楼顶传下,但不是给炮兵阵地的,而是给转移了的迫击炮中队的。各炮组再进行了一次核对,然后就是持续的炮响声轰鸣。
“让部队加快进攻——”
看着天空中闪亮的照明弹,吴宏洛两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这样东西着实碍事。虽然在第一次听说秦军拿烟花来夜间照明的时候,他还乐的哈哈笑。
此一时彼一时啊!
吴宏洛迅速摆脱了阴影,两眼再度目光炯炯的盯着战场。照明弹不怕,今夜只要炮队能够建功,那这一战自己就该能拔个头筹,赢个头彩。
虽然为了这个‘头彩’,武毅军整体付出的代价是巨大了点。可现今淮军有这个资本来挥霍,中堂大人集结了五万大军,牺牲不怕,只要能取得战果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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