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林黛玉起床后先把鹞鹰飒紫从空间里放了出来,这小家伙如今也强壮了不少,看到林黛玉后兴奋地低低鸣叫。林黛玉把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鹞鹰马上听话的住了嘴,双眼瞪得滚圆,一副严肃的表情,见林黛玉接下来没有什么表示又兴奋地在榻上打滚。
林黛玉见此不由莞尔一笑,这些天她在空间里修炼之余就训练小鹞鹰,现在看来效果还是不错的,起码自己做的大部分手势这小家伙都看得懂,而且飒紫的很多表现也越来越人性化了。这小东西倒是挺聪明,自从发现在她身边的巨大优势后,每次见了她都很黏着不放、还经常做一些可爱至极的动作,很有些卖乖讨好的意味,估计现在八皇子来要,它还不乐意走了呢?
“飒紫,过来!”林黛玉轻喊了一声,小鹞鹰颤颤巍巍的两条腿直立,以人散步的姿态缓缓走来,头高昂着,仿若检阅士兵的将军。面部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总给人一种在炫耀的感觉,似乎在说:看我多棒,快表扬我吧,表扬我吧!这也是林黛玉对小鹞鹰的训练课程,刚开始她只是好奇鸟类能不能直立行走,就着重训练了一下,没想到飒紫还真能直立行走,就是这姿态,怎么说呢,有点不堪入目,就像是醉汉走路一样,不过这才刚开始嘛,习惯了就好,呃,或许吧!
“不错,下次赏你果酒喝!”林黛玉摸摸飒紫的头说。
小鹞鹰听后,脑袋直接耷拉了下来,身子一软,倒在榻上挺尸,呜,主人好坏,不是每次这么走了后都有果酒喝吗,为什么还要等到下次?
“呵呵,你这小东西还会耍无赖啊!”林黛玉戳了戳它说,“快起来,有正事交给你!”这小家伙不知怎么发现了她放在房间里的果酒,一次竟偷喝了一大坛子,躺在空间里醉死了好几天。那果酒都是有灵气的,小鹞鹰又没什么根基,哪能如此喝呢,要不是自己及时发现说不定连命都没了。不过还好,经自己治疗后,小家伙因祸得福倒意外地开了灵窍,以后也可自己修行了。她也与这小鹞鹰相处了不少日子,要真是丢了性命,还真心疼呢?后来它就在空间设了禁止,严禁小鹞鹰进空间里的房子,只定时或是作为奖励的时候才给它喝几口。不过今天还有正事呢,可不能给它多喝,她可是亲眼见证过喝酒误事,连动物,不,应该说连鸟也不例外!
听到主人发话了(它已经在心里人林黛玉为主人了),小鹞鹰慢吞吞的站起来,林黛玉把一个竹筒绑到它的腿上,又把写好的信放到竹筒内。她给八皇子、太后和三公主每人都写了一封信,大概就是报个平安,顺便说一下这一路的见闻和趣事。飒紫是八皇子养的,信肯定也是要送到八皇子那里,林黛玉在信里已经说明,让他把三公主和太后的都转交过去。本来还想顺便给胡小蝶也写一封呢,后来想想让八皇子转交到底不方便,反正也不急,还是派信使送去吧!
“把这封信送到八皇子那里,就是以前收养你的人,还记得路吗?”林黛玉摸着鹞鹰的头问,一路上她时不时的把飒紫放出了看看,就是为了送信的时候不至于迷路,而且这一路都是沿着运河行走,倒不难记。
飒紫低鸣了一声蹭了蹭林黛玉的手心表示记得。
“去吧,回来后果酒管你喝够哦!”林黛玉抱着飒紫走到窗户前,把它放到窗台上,打开窗子说。
一声长鸣之后,飒紫煽动着长翼钻入长空之中。
苏州城最大的酒楼吉祥楼,外面层层官兵把手,行人纷纷侧目,猜测着里面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却没有一个敢去挑衅手拿长枪的兵士的权威。只有知情的人才知道,这是因为知府大人为了给大都督接风特意包下了整个吉祥楼。
街道上一队手持马鞭的衙役招摇而过,喝呼着让行人让路,街上一片鸡飞狗跳之相,行动迟缓的难免挨了一鞭子,忙往旁边跑开。正在这时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不知轻重的追着一个小球冲入街道之中,后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忙跑去拉,边叫着:“乖孙子,快回来,那个球咱不要了,回头爷爷给你买个更大的……”
一个虎头熊脸看着颇凶神恶煞的衙役回头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举着鞭子就往老人和小孩身上招呼,老人由于要护着孙子,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不由得“哎呦”痛呼一声,小孩子也吓得哇哇大哭。
林如海坐在轿子里隐约听到远处的动静,就放开神识查探了一下,正好看到了刚刚的一幕,顿时气上心来。忙让人停下轿子,吩咐自己随身护卫的将领去前方处理,又让人把知府方德叫了来。
“方知府,你平常就是如此横行乡里的吗?”已经有人去前方处理了,定不会再让那一老一小吃了苦头,他也就不着急了,慢吞吞又不失威严的问道。
“这……”方德见林如海严肃短时吓得额上渗出了冷汗,莫非他让衙役清道的事林大人都知道了,他就是怕林大人责怪,特意吩咐人提前出发的。按说林大人应该听不到什么动静呀,虽然心里忐忑,到底还是硬着脖子说,“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哦?”林如海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瘆人,特别是对于方德来说,“方大人做了什么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还要本督告诉你不成?前面的衙役在干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方大人平常就是教导下属如此扰民的吗,怎么方大人还想欺瞒本督不成?”说到最后声音又严厉了不少。
方德见此也知道林如海是动真格的了,虽然不知道林大人如何得知,可能是前面有探子吧,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忙跪下说:“下官不敢,这,大人明鉴,下官真的不知,定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说着回头喊了一声:“师爷!”
一个身着青衫的山羊胡子的男子小跑着走了过来,挨着方德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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