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宅邸都被笼罩在那无尽星辰之中,如梦似幻分不清真假虚实。
只是片刻后,若兰便睁开了眼,嘴角泛起一抹淡然笑容。手中长剑轻摆,直指这大厅中的一个角落。
月华流转,寒芒闪烁,大厅的一角无声无息地化为了粉末,露出其后深邃黝黑的通道。
若兰淡淡一笑,抬步便往那通道走去。
侍卫统领已经惊到了极点,但此刻,却由不得他害怕恐惧。若是真让若兰把容观给带出来,他这失职之罪一样难逃一死。
他猛地咬牙,挺身便要冲过去。
只是,这一刻他才惊骇的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一股莫名立场笼罩,别说是移动身形了,连体内的仙气都被彻底压制住。
“你……你到底是谁?!”侍卫统领惊骇地大叫着。
若兰根本不理会他,只是缓步不如通道之中。
通道黑暗而漫长,足足走了一刻钟,才隐隐见到意思火光。
整个地牢中,唯有一间牢房。在那牢房中央,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盘膝而坐。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容观一阵苦笑。
若兰微微摇头,轻笑道:“你应该想到的。既然你被囚禁,若是自己跑不掉,我总是会来救你。人间界,你照顾我许久,这人情我总是要还的。”
长剑轻摆,那封魔石制成的大门顿时化作粉末。
若兰打量了一下容观:“怎么样,能动吗?”
容观深吸口气,沉声道:“稍等片刻。”
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精芒,浑身气劲流转。只是片刻后,整个牢房中发出一阵噼啪爆响。以若兰的眼力,能清晰的看到,数道阴毒的力量被容观从身体四周驱赶出来。
容观站起身来,望着若兰微微一笑:“好了,走吧。”
两人不紧不慢的并肩而行,那感觉哪里像是在地牢中,分明是随性漫步而已。
穿过黢黑下场的通道,两人再次出现在了宅邸里。宅邸内的侍卫依然被神魔之力禁锢着,连位置都没有丝毫变化。
“诸位,这些日子承蒙照顾,容观告辞了!”容观淡淡一笑,跟着若兰大步走出了宅子。
只是,刚一出了大门,若兰几乎是刚一停住,容观便也停住了。
“容观,既然有朋友来访,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天空中,一个四十来岁的身影从上落下。在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元婴境界的修士。
“小心,这是荣正,是容城的守备,实力高绝已经达到了元婴巅峰之境。”容观低声道。
若兰轻轻点头,目光依然落在那御风而下的荣正身上。
“既然你也知道是我的朋友,告诉你作甚?我们的关系可没好到这种地步。”容观淡淡地道。
荣正一声冷笑,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修士立刻将两人围在了其中。
若兰眯缝着眼打量着周围,这才惊异的发现,这数十名修士竟然全都有着元婴中期的修为。这样强大的力量,可是很少见的。
而且,她的神魔领域依然张开着,这些人在其中虽然隐隐受神魔领域的影响,但并没有像这府邸的侍卫一般彻底失去抵抗力。
“这荣正,只是容城的守备?”若兰望着容观,疑惑问道。
容观淡淡一笑:“若是我不回二重天来,只怕他那一系的当家,便是下任家主继承人了。”
一听这话,若兰顿时恍然。怪不得呢,原来还有这样的原因。
要知道,容观可是容家家主亲自定下的接班人,若兰还奇怪怎么会因为“私通妖女”这样无聊的罪名被囚禁,原来这其中还牵扯着家族内斗啊。
若兰微微沉吟,便轻笑道:“说来,我实力提升后,还真没有碰上什么对手。今日便把这一场让给我吧,也让我试试自己到底如何。”
容观看着若兰,他明白若兰话中的意思:若是容观顾忌向同族出手,那便由她代劳。
但容观是什么人,遑论这荣正跟他是都不知道差了多少代的亲戚,就算是近亲又如何?此刻,这种事情又如何能让若兰出手。
“若兰为我掠阵便是,我自己来。”容观淡淡一笑,缓步走了出去。
荣正嘴角泛起一抹嘲讽之色:“容观,你要跟我动手?”
容观淡淡地道:“若是你能让开道路,我自然不会和你打。只不过,你好像没这个意思。”
荣正一阵长笑:“容观,你是疯了不成?先不说你到底是不是我对手,今日你手中一件法宝都没有,凭什么和我打?”
容观也不理会他,只是轻轻抬手:“若兰,借你浮云冰剑一用。”
一听这话,若兰顿时美眸放光。
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爱好便是修炼,来到这个世界后,追求道法极致可算是她唯一的目标。
容观最强之处在什么地方?
并非是那磅礴的修为,也并非是那神奇的三十三重天道法。他真正最强的,是那剑之天道。
当年人间界,容观使用的是拂尘,但那也不过是掩人耳目之举。毕竟,他当时是晔国国师,总不能成天舞刀弄剑吧。弄个拂尘耍耍,倒是显得仙风道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