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牛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感到有些悲鸣,似乎生命中失去极为重要的人物,一种悲伤的情绪弥漫在心田,鼻头不禁有些发酸,眼睛泛红,好想大哭一场。
耳畔传来的祭祀祷告声越发的恢宏,似有成千上万的生灵在同时哭泣,不断回响,贯入心田,天地悲鸣。
胡青牛双目血红,他抬头望向那座墓碑,却只能瞧见一片朦胧,似有一层迷雾笼罩在碑文之上,令人无法看清,不可得知墓主身份。
坟墓前侧的那杆白幡,依旧流淌有鲜红的血迹,不断滴落,似是在诉说着壮烈的历史,先人不断淌血,极为悲壮。
隐隐约约间,胡青牛似看到了一副场景,天空中不断的有先人陨落,喋血,一幅幅伟岸的身躯,都失去了生命,如同破麻布般不断摔落。
瞧其死后不甘的神色,威武不可侵犯的刚毅面庞,生前定是一代人杰,守护一方,但是却极为惨烈,犹如有一柄柄无形的死亡镰刀,在不断收割生命。
天地哭泣,洒下了血雨,不断的有哭泣声回响,天地人为之悲鸣,一声声祷告传来,寄托着毕生的希望,然而眼前的悲壮,却将希望无情的抹杀。
待胡青牛从神秘的画面中醒转之时,已是泪流满面,双手握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入肉掌之中,不断有血迹渗出,然而却不自知。
“墓中主人,定是人类先贤,为了守护一方,而喋血奋战,纵使陨落,无人问津,却依旧不可亵渎,值得尊敬。”
擦了擦脸庞的泪痕,胡青牛不禁想到,这是一种难言的感知,似乎来自于血脉的延续,是不可灭没,亦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咦?没想到这牛犊子,竟然也会有感触?”
木头小人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讶异之色,似是对胡青牛的反应感到不可思议,竟然能看到那一幅幅画面,能听到宏伟的祭祀声。
胡青牛正了正神色,脸上一副庄严肃穆,显得极为虔诚和庄重,双手匍匐在地,朝着墓碑的主人磕了三个响头,没有一丝含糊。
砰!
砰!
砰!
待抬起头时,额头上竟然有些血肉模糊,掺杂着地上的砂砾,显然刚才磕头,并没有丝毫作假。
“不管如何,能够令我心神颤抖,血脉共鸣,更是感到一股悲鸣之意,定是人类先贤,值得祭拜。”
此时的胡青牛难得没有以往的嬉戏,脸上尤挂有泪痕,显然还未彻底从情绪中走出来,一股悲凉始终弥漫在心间。
就在胡青牛磕完头,准备起身之际,突然发现,由于刚才磕头过猛,将额头磕得血肉模糊,地面留有他的血迹,此时却是诡异的渗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似是一种血脉的传承,一种血脉的验证,地上的血迹消失之后,脑海中传来的祭祀声陡然变大,如同黄钟大吕,晨钟暮鼓,不断地轰击心神,难以自拔。
此时,陡然刮起了一阵狂风,将坟墓前方的白幡吹得咧咧作响,似是产生了共鸣,呜咽的风声,咧咧作响的白幡,似在诉说历史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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