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自然不会。”霁光解释道,“服下丹药之后,受体会立刻进入假死状态,全身血液均会暂时凝固,身体也会如死去之人一般僵硬变青,只是留一点星火于双侧命门,三日之后,待药力减弱,加以施针之后受体便可复苏。”这药丸是仲孙哥哥给她的,已经过了无数次改良,自然是绝对安全。“难道你有办法让李伯父服药?”
李泰犹豫片刻,眼光望向符瑶,是征求更是祈求,“我想赌一赌,先骗父亲服药,然后……赌父亲那一生的牵挂。”
其他人均是一脸迷惑,甚至连方筠宜都想不出两人是在说什么,李符瑶却是面色渐渐晴朗,“你是说……二哥?”
霁光认识符瑶也将近一年了,经常听符瑶说起自己的大哥三哥,却从未听她提起二哥。原以为是早年夭折,遭遇不测之类,却没想到这之中还有故事。
“这原本是父亲的私事,母亲不愿提,我们也很少向外人说起。”李符瑶不好意思的笑笑,“如今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原来,李学庸当年独自于江南上任之时,结识了当地商人之女苏汀兰,苏汀兰虽为商贾出身,但才华横溢,兰质蕙心。李学庸原想将她纳为侧室,带入李家,但李家因其出身商贾,顾及面子,坚决不容。
在李学庸还怀抱期望与家人争执之际,苏汀兰却留下一个遗腹子,撒手人寰。李学庸悔痛之余,只能将苏氏埋葬于苏家,却坚持将那年幼的儿子带走,一边忙于政务,一边亲自抚养教育。直到后来李学庸仕途发达,调到京城,李家一家才与这名已经七八岁的孩子见面。
“父亲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便是那苏氏,最疼爱的一个孩子也是二哥。对于我们,父亲俱是严格要求,学问礼仪一点都不可出错,对于二哥却是他想做什么,父亲便支持他。”李符瑶微笑之中略有些落寞,“不过二哥也确是聪明,不管学什么都会比我们快上许多。”
“二哥与我们同住了六年,后来因为与祖母和母亲的一些摩擦负气离家。后来他写信给父亲,说是加入一个叫落锋谷的组织,从此再无音信。父亲一直想要找寻于他,奈何公务缠身,计划了多次江南之行却均未能成行。”李泰接道。
霁光走到符瑶身边,轻轻握住符瑶的手,柔声安慰。“如此,李伯父醒来之后,也算是有了别的念想,想也不会太过伤心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若真要做,你们可不要像之前那样太过天真耿直。既然已是欺君之罪,那所幸就欺到天衣无缝,以免被人揪出把柄。何况如今李伯父算是仕途尽毁,我们也只能多闹一闹,为李家大公子与三公子多争取些机会。”霁光算是刻意把“欺君之罪”这几个字重重强调出来,好让在座几人警醒。此刻,她也是庆幸自己早有预感,未带风栾与应纯前来。自己孑然一身,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风栾与应纯均有自己的家族,若因为此事连累了他们,她便真不知该如何向两人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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