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北去越感严寒,隆冬将至,龙都的冬天竟是比不上北方冬天的冷冽,马上就要进入凤老将军管制之地了,众人看到曙光皆崭露笑颜,将近两个月的路途终是快要结束了,派出去探路的守卫回来传话道还有七天就能到达营地,凤仙七不由得松了口气。
凤仙花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雪景觉得牙齿都在打颤,却耐不住性子穿上长筒的兽皮靴到雪地上踩一踩,距离龙都越来越远,收到宁逸清的信件还是半个月之前的事情呢,长途跋涉凤仙花也有些许疲倦了,遇到机会便出来活动活动。春桃和阿黛紧跟在凤仙花身边,生怕有任何闪失。
上官玺瞧着远处那一抹亮丽的红色不由得和凤仙七调笑道:“我倒是记起那年冬天你和凤五他们打赌输了穿女人的衣服的事情呢。”
上官玺话音刚落凤仙七的脸就红起来了,“没事提这个做什么。”
上官玺望着远处笑道:“看到玉容在雪地里玩耍,突然想起的。”
凤仙七探出头去看到凤仙花果然在雪地里和两个侍女打闹不由得下车叮嘱道:“快快进车里去,你看你的鞋子都湿了,这里不比龙都的冬天,可别受了凉。”
春桃和阿黛也受不住这彻骨的寒冷,忙帮着凤仙七劝着。
“那叫上官哥哥过来一起玩花牌可好?”凤仙花笑盈盈的问道,这一路上枯燥无味,除了说说话就剩下下棋和玩花牌了。
“那好,我叫玺哥一起过来。”凤仙七又踉跄的走回到他的马车里。
到了车子里上官玺看着凤仙七被白雪沁湿的裤脚,“你先换下衣服吧,顺便换上长靴,不然会受寒的。”
凤仙七笑着答应着,随即一行人都凑在了凤仙花马车里。
龙都的天阴沉沉的仿若下雪的前兆,宁逸清彻夜未眠,不知道信件能否安全到达凤仙花手中,近日朝中一些大臣施压,妄想借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理由对凤家下手,他身为三司统督也是备受关注,想起那些挑事的宁逸清就恨得牙痒痒,虽说凤家几位公子均休职在家,但是凤家暗营里的人却比之前更活跃了。
梅家二老爷自与二皇子秦王勾结上后行事越发的滴水不漏了,宁逸清查起来便难了许多,只能从暗处入手搜集证据,凤仙四调出一些暗卫供宁逸清驱使,近日里也搜集了不少证据,不知是秦王做贼心虚还是出于旁的什么原因,暗地里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但是这次彻查致使五皇子靖王也受连累,实权被夺,朝野上下提不出一个可以与秦王制衡的,墙头草们便也跟着风向倒,最近正在向皇上提议立太子之事,外逼内压宁逸清看着皇上愈加深沉的脸色。
“立储乃国之根本也,臣认为圣上应早些立太子安定民心。”
皇上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站在前排的孙将军不由得笑了笑,臣子们看见那笑容却猜不中那心意。
“那孙爱卿认为该立何人为储君?”
孙将军面色毫无波澜的回答道:“臣认为古有立储立长,取贤德睿智之人,方可安稳天下,二皇子自入六部以来一直兢兢业业,且此次凤家涉案皆由二皇子查访而得,臣认为应立二皇子。”
宁逸清站在旁边看着孙将军不由得笑了笑,凤西悟兵权被收,御林军内部怕是也安插了二皇子秦王的人,现在手握重权的只有眼下的这位孙将军。这次凤家涉及叛国之罪,皇上虽未有整治凤家之意但是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结果堵住这朝堂之上的悠悠之口,凤家怕是要担上恃宠而骄蛊惑圣上滥用职权的罪名,此时提出立储之事也算是个好时机了,不过不知孙将军打的什么算盘竟然如此直接的提出人选,完全不避嫌,如此看来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孙将军傻,二就是,他们已然胜券在握。想来孙将军能够在朝廷中屹立几十年,智商应该也不会很低。宁逸清眯起了眸子像狐狸一般思索了一会儿,不由得笑了笑。
“臣认为皇上正值盛年,这立储之事拖上几年也好,而且古之立储皆会引来朝堂血色,争宠夺嫡,劳民伤财,此时几位皇子正值盛年应多历练一番方可看出谁有这治国之才。”宁逸清上前说道。
“二皇子一直勤勤恳恳,尽职尽责,体恤民众,乃是贤德之人”旁边的言官站出来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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