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施雨和贾云初尝禁果,从山腰上滚了下来。说来也怪,两人到了下面依旧好好的,未曾受到半点伤,各个器官依旧严丝合缝地交合在一起,两人紧抱着温存了许久。那贾云脸色绯红,眼巴巴地望着施雨道:”你今晚约我出来,就是做这事的吗?”
施雨喘着粗气,紧贴着贾云的身体,试图不让二哥滑出,不知觉间又硬了起来,便边干活边话:”当然不是!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贾云忍受着施雨的发泄,颤音道:”看你神色如此紧张,莫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施雨只顾点头,汗如雨下,闭着眼酝酿着这爱恨情仇~’该如何去取舍,该不该把这事告诉给贾云?’
贾云见施雨如此为难,便猜到了八九分,接过施雨的尴尬化解:”莫非是关于贾伯的事?”施雨一惊,差点滑精,努力地控制着,屁股上抬,缩退出来,只在洞门口晃当,约半分钟时间,又觉天气寒冷,又将烧火棍送将进去,两人抱得越发地紧,在黄叶里滚着,不知觉,已是“黄袍”加身,“白衣”裹体。
施雨在贾云的耳边轻语:”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的?”贾云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也没人告诉我,我只是猜,你这么难为情地讲出,想必是因此事。”施雨紧抱着贾云的身体旋转磨蹭着道:”我本不想把此事告诉你,但这关系到我们之间的未来,既然你都猜到这份上了,我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爹是你爹害死的!”
贾云不听这话还好,一听如同是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猛地一把将那施雨推开,那施雨也忽受惊,射出了圣水,正巧注入贾云的嘴里,那贾云正欲大叫,却又被一股清泉呛将过来,惹得她直咳嗽。
施雨怕这动静惹人发现,并猛地一口凑了过去,用嘴堵住了贾云的唇,两人咂舌来了个互交,把圣水分将吞了下去,未曾想,清凉润喉,清肺养胃,端地好个营养滋补品。
两人约又缠绵了两分钟,方才分开,施雨帮贾云披上外套,却怎么也找不着那抹胸及裆兜,两人又在黄叶床上摸索了半晌,只找过来绸裙穿将起来,这丝绸产品刚一触身,那个凉,逼得贾云直往施雨怀里钻。
在这动情时刻,贾云又说出了心里话:”贾大哥,你莫要吓我,你说的这话可是真的?我虽之前有胡乱地想过这些,但却从未想过,事实也如此。”
施雨显得很是庄重地道:”云妹,我何时曾欺骗过你,我爹和贾叔同在府中为官,两人为争那知府的位置,争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我从不问仕途,但这话却是我周叔那儿得来,他的话很是可靠,从小就跟着我父亲,待我又如亲生儿子般,我现在已认他做义父,他是不会胡乱说来骗我的。”
贾云听后只顾哭泣,完全忘了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想法完全与施雨不在一个频道上。施雨只顾一个劲地拍着贾云的背安慰着她,对自己满是责怪:”早知如此,我就该把这话烂在肚子里,不对你讲了。”
贾云半推开施雨,定睛望着施雨:”不,你一定要对我讲,不管有什么事,你都要对我讲,否则我会更难过的。只是出了这事,以后咱们还能不能做鸳鸯了?”说到此处,又伤心难过地流下了泪。
泪刚过腮,那贾云又道:”不行,你不能抛弃我,我把身心都给了你,你不可以负了我,你若敢”还未等贾云把话说完,施雨便吻向那贾云的嘴,咂了几舌松开道:”亲爱的云妹,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这次来对你说此事,就是想带你私奔,远离这个险恶是非之地。”
贾云挠着头,却也没思到事情转变得如此之快,仿若是流星滑过照前程,如同是在过山车看天书一般地懵懂,心想:’拒绝他也不是,同意他也不是。’真是亲情与爱情,两难抉择。
施雨见贾云如此迷糊地烧脑,有些着急了,催促着贾云表态:”你倒是说句话啊!同意就跟我走,不同意就我走。”
贾云嘟着嘴,两边都想要,真是急红了脸急屁股,都急得团团转:”我很想跟你走,却又舍不得父母,如果我不跟你走,可是”
正在此时,贾府前门传来一阵骚动,人群闹轰轰地开始移动,守卫们站成两行,打起精神夹道迎接,看样子应该是贾府的老爷回来了。
那白露一直在屋里挑着烛火注视着外面的动静,听外面有人报“老爷到了”!便立即放下烛台便朝后院跑去报信,没曾想,一到侧门,只见那小雪如鬼般地披头散发坐在地上,顿地把白露吓了一惊,叫出了声。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的小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得连魂都没了,也跟着叫出了声,这声音惊动了守卫队长,他带着约十人排军从后院而来。
白露和小雪认清对方后,赶紧地捂住彼此的嘴,摸到后山报信与贾云,就此,贾云与施雨匆匆分别,施雨并未得到贾云的答案,便灰溜溜地朝后山逃了回去。
贾云见排军赶了过来,便吩咐白露回屋答应老爷,自己领着小雨在侧门边整理容貌,白露刚一转身,便被排军拉住,那守卫队长叫文飞,长得魁梧身材,光滑细嫩的皮肤若是青春永驻,脸色随时都是红扑红扑的,若是像喝醉了酒,声音半男半女,音尖且亮,对着白露便大吼一声:”出什么事了?深更半夜,在这里大吼大叫的!”
白露被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守卫队长吓得浑身打抖,只顾低头不言语,双手叠加下垂,脚并拢低头而站。这文飞还以为只是白露一人闯荡出来,一声大喝镇住了白露后,便欲加轻浮言语调戏,刚露出色相,哼笑了两声,便闻身后又窜出来了两人。
排军两边站开,立矛而挡,夹道护住文飞,待近一看,才知是贾家小姐,便通地跪地上磕头:”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该死!”只剩文飞一人站在一边,显得很是尴尬,收起刚才那阴险狡诈的面容,打起哈哈弯腰行礼:”小姐,这么晚了,您们一行人在后山干什么?听说这后山”
还未等文飞把话讲完,贾云便走过狠力地给了文飞一耳刮子:”该死的奴才,前一番嘴脸,现又一番嘴脸,忘了自己的出身,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在这贾府,且得由你一个武头如此放肆。”
白露见贾云帮自己出了气,便跑上前来乐呵呵地请示:”小姐,算了吧!咱们快些回,老爷已到门口了。”
贾云:”你且先回,若我爹问起我来,你就说我在后院替他教训仆人呢!”那文飞一听贾云要把此事扯到贾怀那里,便吓坏了,如刚才那轻薄之状要捅到老爷那儿,至少也是落得个半残,便也不顾面子问题,“咚”的一声跪在了贾云的面前:”我的大小姐,只要你今日饶了我文飞,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好,以后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担着。”
贾云见这文飞也算个识相之徒,心中的小算盘也得逞,便乐开了花,将计就讲,顺水推舟:”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着你;那如果回头老爷问我为何这么晚在后山?”文飞抢答似地接过话:”我就说小姐今儿雅兴,在赏月!”
贾云点了点头,以示满意,便如柳带水地从文飞身边走过,月光端地照在贾云身上,却现佳人满身伤痕,文飞立马上前向贾云请示:”小姐如此这般乱糟糟地回去,被老爷看到了,小的们定是交不了差。”
贾云一扭头,如同是凤凰回山,目光如炬,对刚才文飞的行为,喜忧参半,喜的是~’他发现问题,敢于上报,忧的是~此人心机颇重,留着迟早是个祸患。’想于此,给个眼神也希望他有所收敛,便随口道:”若我爹真问起来,你就说后山有老虎。”言罢,便在小雪的搀扶下步穿廊而去。
贾云已是走出去约百米远,文飞还追着喊话:”不会吧!您真的碰到老虎了?”贾云显得有些不耐烦,吩咐小雪道:”雪儿,你且帮我回句话怼怼他。”这小雪的嘴可不比白露那般地温和客气,张嘴便见锋牙,出语便知利齿:”我说你一个小小的武官,打听咱们小姐这么多的私事,居心何在啊?小姐让你怎么说,你怎么说就是了。”一席话把文飞搪塞得哑口无言。
文飞望着贾云离去,便也领着排军从正门赶去,刚到正门,只见百米开外两顶轿子刚落下,只见先下来的是贾太,她绕到后面揭开轿帘,贾怀醉熏摇晃起来,一下轿便吐了一口,一阵北风吹来,又稍显清醒。
但见他五短微胖身材,头戴青金石花翎礼帽,身穿绸缎绣花鸳鸯补服,脚穿黑缎方头靴,胸挂青金石佛珠,看样子是办完公事直接赴的饭局,喝得脸色绯红,走路东倒西歪。
文飞见主子回来,便上前下跪迎接,却被贾怀一脚踹倒在地,指着文飞破口大骂道:”你这个狗奴才,见主子回来,这等晚才来接驾,我的女儿呢?她怎么不出来接驾?”
文飞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贾怀答话:”小姐她”说于此,又想之前贾云曾放过他一马,便只捡好听的说:”小姐今日她雅兴高涨,到后山赏月去了。”
贾怀抬头看了下天空,正是圆月当头之时,借着酒兴想吟诗,张嘴却只一个喷嚏打出,并无半字诗句,贾夫人赶紧令屋里的妈子丫鬟与贾怀找来衣服披上:”老爷,你就别吟诗了,我跟了你二十年,也没曾见你为我吟过诗,今日倒发起酒疯来,想吟诗了,您何曾读过一诗半词?就敢夸下海口吟诗?”
贾怀披上衣服,在随从的开道搀扶下,进了屋,落坐一把黄花梨太师椅上,摇了几下,妈子丫鬟赶紧给他端来茶水、洗漱水、洗脚水、点心、水果一应俱全,不在话下。
那贾怀品了几口茶,稍清醒了许多,叹了口气道:”你们都说我无才无德,我承认在学识上比不过那施南,可到最后呢!他还不是被我给扳倒了,这社会,不是说肚子里有点儿墨水就能把官做好的,要靠交际,你懂吗?”言罢,直抓着文飞的肩膀推搡暗揄。
文飞只顾点头不言语,贾怀又道:”哦,对了,今日小姐去赏月,可否有练琴?”那文飞一心只想讨好贾云,只好连连点头,拍马屁,助其性。
贾怀听后,满是高兴,便让文飞去请贾云:”就说我回来了,今晚正是月圆之夜,想听她弹一曲解酒催眠。”
正是~皓月当空诗性发,张嘴却把喷嚏打。
诗曰:
几番云雨温旧梦,爱恨情仇两难中,谰言方散信誓旦,芳香绕嘴风逝东;世态炎凉仕途舛,无源之水何以赖。
胸无点墨好吟诗,阴里损招不知耻,珠光宝气污眼浊,尾大不掉腐必蚀;难得雅兴雀跃欢,吴牛喘月琴对弹。
话说那文飞带贾怀的话,到东厢房去请贾云,把自己如何在贾怀面前夸赞她添油加醋地说得眉飞色舞,怎地不讨贾云喜欢,贾云令白露在皮包里取出一两银子,打发文飞回了,便让他带话:”你就说我换套衣服就来!”
那贾云待文飞走后,便迫不及待想抱琴跟去:”请得正好!我正好有话要问爹呢!”小雪和白露拉住了贾云:”小姐,是不是今晚那施公子对你说了什么,你千万不能信了他,在老爷面前发火,那老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贾云冷眼望月,泛起一股凶光:”哼!他的脾气我当然知道,不过本小姐也不是吃素的,我只问他一件事,是有还是没有。”
白露给贾云找来一件白色纯棉绣花袍给贾云穿上:”我说小姐,亲情血浓于水,爱情只是那流水般,流水无情,落花有意,且还不是念着根的亲。”
贾云:”你们不用劝慰我,我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做,有些事关乎原则,三言两语说不清,你们这个年纪,或许有些事还看不透彻、明了。”言罢,深吸了一口凉气,倒灌于胃中,不禁地颤起一股冷酸。
小雪取下琴仔细地擦拭着,贾云只顾来催,小雪望着贾云的容貌笑道:”我的大小姐,你好生到镜子跟前照照,这等仪态,到老爷面前,还不把咱们骂得狗血淋头,扫地出门啊!你且别着急,让白露帮你梳妆一下,我这琴也就净毕了。”
于是那贾云才在白露推搡之下,十个不愿地坐在了梳妆台,对着镜子一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头发乱糟糟的,里面还裹着残枝败絮,脸上也是黑一道红一道的,见状,赶紧让白露帮她梳了个双腮绺子,遮挡脸部的伤痕,头上用白色绸布扎了个凤凰鬏髻。
小雪和白露左看右看,总是觉得刺眼:”小姐,我看头带还是扎个红色的好,这白色太不吉利了,怕老爷骂。”
贾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方二八年华,白色多纯洁啊!就好比今晚的月色。”言罢,又想到今晚丢了初夜,不禁底着头,侧眼对着镜子虚叹一声。
白露帮贾云搬琴桌,小雪帮贾云抱着一张伏羲式丝弦琴,琴额护轸处系挂一条七彩流苏,沿着穿廊下了楼,转个弯,来到了大堂前,由贾怀的随从把琴凳接了过去,屋里已是坐了满满堂堂一屋人,贾怀居中,右边夫人下座陪坐,文飞领着排军两道打横,两侧掺杂落坐府里的文武官员,各路丫鬟服侍站在门两侧观赏。
中间一长条红木桌贯穿南北,桌上摆满了茶水,干果,时令水果等,吃喝的一应俱全,不必细说。贾云在门口行了躬身礼,被拦在门首的排军放了进去,小雪和白露却被拦在了外边,贾云回头扫了一下那当值的排军,那排军又把无辜的眼神扫向贾怀,贾怀皱着眉,手一挥,那排军将小雪和白露放了进去,站在贾云的身后听茶看水。
贾云给贾怀和贾太行了跪礼,方才落坐,白露和小雪把古琴摆放停当,又给贾去沏了杯茶,方退到一侧赏乐。贾云抬袖,纤指一挑琴,再一揉,端地脆音绕梁,不绝于耳,四下里掌声起。
贾云先是把各种指法:挑、弹、勾、打、搓、揉、滚、拂、掩等技巧演练了一番,方才问贾怀:”爹,您想听什么曲?”贾怀乐呵呵地端起一杯茶,示意众客都举杯,以庆爱女的琴艺初成:”女儿啊!端起杯,先喝口茶再弹,不着急,夜色正好,月色正妙,爹还担心你这段时日松懈了琴艺,没曾想,大有长进啊!你就先给我来一曲《春江花月夜》吧!”
于是贾云抬袖散纤指,启朱唇,露皓齿,出脆音,边弹边唱: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刚唱一小段,便被贾怀喊停道:”你这是唱的什么?怎么跟我以前听的不一样!”
贾云起身躬礼回贾怀:”爹,我今日是以柳腔唱的!”贾怀大怒:”这是在SC应该唱高腔”言罢,愤难泄,直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空摇荡。
贾怀亦不好把事情挑得太明,因他知道,女儿是因为与那施雨从小联姻,感情所困所致,谁不知那施南是从SD调过来的官员,这柳腔亦正是SD曲种。一提便想起那伤心往事,不提却就将那些恩情友情统统埋藏于大海了。
贾云也在那儿愣着,没有要改正的意思,与贾怀赌着气,似乎干柴正在烈日下炙烤着,只待稍升温,就会点燃。关键时刻,还是贾太懂事,她赶紧出面调解,号令着丫鬟小姐给他捶背,服侍妈子给他揉腿,又示意让小雪和白露安慰贾云。
小雪走近贾云,在她耳边轻语:”小姐,你就忍些儿,且把今晚高兴地度过,有话明日再说也不迟。”那贾云哪里听得进去,一想到之前那施雨对她说的话,她恨不得现在就要一吐为快。
贾怀见她不知好歹,气不打一处来,摔掉了手中的三才杯,怎么看贾云都不顺了眼,便指着贾云怒骂道:”你看你这身装扮,人不人,鬼不鬼的,是家里死了人吗?身穿白衣,头顶上还扎着白绸?”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方点起了贾云心中的怒火,都言有其父必有其女,还真是一脉相承,贾云踢开凳子,站了出来,甩头还嘴:”我们家是没死人,可是别人家却死了,我为他哀悼守孝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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