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见咸鱼, 分外亲切。
江倦时常因为自己过于咸鱼而感到格格不入,在是睡了一觉,周围就出了一条野生咸鱼, 他不禁感慨道:“好巧啊。”
顾浦望:“确实巧。”
今日顾浦望本该在国子监与一干同窗比试箭术,是广业堂多的是不服管教的刺头,祭酒怕他们惹出什么事端, 统统轰了出来,一行人好重新找地方比试。
顾浦望懒得动,借口钓鱼, 向附近的村民借了鱼竿, 在这儿打了一上午的瞌睡。
来的时候, 停在此处的马车他看见了,也认出来是离王府的马夫, 是没想到车上居然还有人。
不是离王, 那么他的身份便不言而喻。
顾浦望道:“你是离王妃?”
江倦“嗯”了一,大方地应来,他顾浦望:“你呢?”
话音刚落, 一道呼喊在不远处响起。
“顾浦望——!”
“钓鱼了, 滚回来射箭!”
顾浦望微微一笑,“在正是顾浦望。”
话音一顿,他语诚挚道:“昨日六皇子说你为人颇有意思,今日一见, 果真如此。”
他满目赞赏地望向江倦,惺惺相惜之意几乎要溢出,若是旁人,被性格孤傲的才子顾浦望如此赏识,肯定会受宠若惊, 但江倦听完他自报家门,没有宠有惊。
江倦整个人都懵了。
啊???
顾浦望?怎么是顾浦望?
他怎么会在这儿啊?
江倦无比震惊,然而再怎么震惊,也改变不了他在无意间又与角团之一打了交道的事实,甚至还因为同为咸鱼,而得到了对方的赏识。
江倦:“……”
这也太离谱了吧。
江倦有点想不开,就在这时,刚才喊顾浦望的人也过来了,“顾浦望,你还愣着干嘛,走——”
蒋轻凉话没说完,看见趴在车窗上的江倦,愣了一,他:“你怎么也在这儿?”
完蒋轻凉就悟了,根据他丰富的被迫跳湖经验,他左看看右看看,肯定地说:“你是跟王爷一起来的吧,王爷人呢?”
江倦也想知道王爷在哪儿,他睡这么久都没有回来,江倦回答:“王爷去忙了。”
“那刚好,”蒋轻凉说,“走,待会儿我们要比射箭,你也一起来玩。”
江倦:“……”
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他要摇头,蒋轻凉却根本不给拒绝的机会,“快车,快点快点,待会儿我赢了秋露白,分你半坛。”
江倦还是不大想动,结果顾浦望幽幽地说:“六皇子让人设了一个休憩处,有人掌扇举伞,还有冰饮吃。”
果然有咸鱼最懂咸鱼,江倦立马改了意,“我来了。”
蒋轻凉说完就走了,没听见两个人的对话,他喊江倦一起来玩,纯粹是上回在宫里,对江倦有了极大的改观。
是没走两步,蒋轻凉又意识到了一个大题。
——顾浦望性子淡,他拉上江倦无所谓,六皇子却是一个炮仗,念哥刚落水那几日,整天摩拳擦掌地想找麻烦,待会儿见了江倦说不定得炸。
蒋轻凉思来想去,他不想再水泡一次,回头对江倦说:“马上六皇子要是怎么了,你记得往我后边躲。”
江倦一脸茫然,“啊?”
事实证明,蒋轻凉预料得分正确,薛从筠一看见江倦,当场就炸了。
他正提起弓箭,佯装要射蒋轻凉,结果余光突然瞄见一个本该在离王府睡觉的人,薛从筠登时就不好了,他质江倦:“你怎么来了?”
江倦眨眨眼睛,“我……”
蒋轻凉生怕薛从筠怎么江倦了,自己又要被离王制裁,连忙解释道:“是我拉着他来玩的。”
薛从筠:“???”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薛从筠眼睛瞪得老大,他不置信地江倦:“他拉你来的?凭什么啊?”
薛从筠语不忿,蒋轻凉以为他在为江念打抱不平,指责自己的不是,经迅速打好了一套腹稿,比方说——
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他和念哥能有什么误会。
话还没说出来,薛从筠一句话就蹦了出来,他愤不地江倦:“凭什么我拉你来你不来,他喊你来玩,你就来了?”
蒋轻凉:“?”
江倦心虚地说:“我本来也不想来的,就是……”
有点渴,想吃冰。
沉思几秒,蒋轻凉也反应过来了,他瞪着薛从筠,缓缓地说:“好啊你个薛从筠,整日嘴上嚷着要给念哥出头,结果背地里却在偷偷找离王妃!”
话音一顿,蒋轻凉得意道:“结果人家还不搭理你,最后跟我一块儿来了。”
薛从筠:“……”
这委屈,薛从筠受不了,他死了,又扭过头瞪着江倦质了一遍,“凭什么你跟他来了?”
江倦:“……”
真要说的话,他是跟着顾浦望来的,但江倦的直觉告诉他,实话实话兴许会扩大战局,他好眨眨眼睛,什么也没说。
好在蒋轻凉的杠精属性又作了,动加入了战局,“凭什么他不能跟我来?”
薛从筠怒道:“他是我五哥的王妃,我倦哥——在族谱上,是我嫂子呢!”
蒋轻凉也势汹汹,“你五哥也是我表哥,他也算我表嫂呢!”
“表亲而,”薛从筠一脸不屑,“他是我亲亲的嫂子。”
“亲嫂子又怎么样,”蒋轻凉豁出去了,“他还是我爹呢!”
江倦:“???”
薛从筠:“???”
江倦震惊地说:“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认爹啊。”
蒋轻凉提醒他:“那日在妙灵寺,我不是说若把我推水,我就喊你爹。”
江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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