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不要瞎说!”正在给别人开药的药店老板回过头来瞪着眼睛,“别说他没在我这里买,就是在我这里买,我也不会卖给他那么多的,国家规定十粒,我也只敢卖五粒的。我可是奉公守法的老实人,再说了,那老张头可没把生意照顾到我这来,就是照顾到我这,这种事情,我也不做嘞!”
“哎呀……梁大夫,跟你开玩笑呢,别往心里去。”输液的大婶感觉自己问的有点过分了,急忙打着圆场。
“听说,那天晚上,他们家房顶上蹲了个奇怪的东西,一只眼睛放黄光,一只眼睛放绿光。会不会是阴差呀?”
“可别说这个了,吓死人,输液呢!自来病就不好,还说这种晦气的话题。说点别的……”
可可本想继续听下去,却见他们转移的话题,说起了春种雨水之类的。她便步出了这个村里人爱集聚的地方。
真的有人看见异样的东西了吗?
想着走着,可可不知不觉间的来到了张伯家门前,遇见了正出来倒水的华芳婶,她水肿着脸,灰白的吓人。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张博他们只有一个孩子,前些年出国深造去了,就没再回来。在这个小镇,就数张伯的儿子最有出息,现在,张博也走了,就剩下体弱多病的华芳婶了。
可可上前抢过她手中的水桶,拎到大街上。倒进街边的阴沟里。
华芳婶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生命的色彩,涣散无力的击不起半点光华。她呆怔的看着可可,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林家的女儿,可可呀!你回来了?”
“是,婶,回来几天了。”可可将水桶递给她。
“嗷……家里坐吧?”
“好!”可可点着头,跟着犹如幽魂的华芳婶进了屋门。
整个房间很明亮,却很清冷,华芳婶为可可倒了一杯水,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中,可可不敢提张伯的事情,也不敢提他们儿子,怕引起这个要崩溃的女人的伤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婶子一个人住,很害怕,每天晚上都会传来敲门声。”说着华芳婶手指抖动着指着可可。
可可被她奇怪的动作,呆滞的死水般的眼神吓了一跳。她怎么了?指着自己干什么?
“你……能搬来跟婶子一起住吗?”
“啊?”看来她受的打击太大了,整个人都跟着不正常起来,可可本想拒绝,但是想到这个蹊跷的案子一点头绪也没有,却又曾加了一条人命。再说没准,华芳婶会知道一些事情呢。“好!婶!”
夜间,她们同住在一张床上,可可看着背对她的背影,想着如何打破沉默“婶,你睡着了吗?”
“还没,别说话!”华芳婶声音颤动的发涩,身子紧紧的缩成一团。在昏暗的灯光下,像在初春里瑟瑟发抖的幼猫。
“怎么了?”
“要来了……”说到这里,她用被子将自己整个头脸盖住,用力的捂着耳朵。
“当……当……当”
可可一下子坐立了起来,华芳婶哆嗦着,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像是这样就会杜绝了外面的声音,除却心中的恐怖。
“当……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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