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又说,会给自己应得的东西。
他似乎认为,只要给出足够的价码,开出足够的赏格,就可以让岑护儿为自己卖力,臣服于他。
不,不可能,不可能!
岑护儿身负大仇,势必与你不死不休!
岑护儿心里如同海啸翻卷,面上却平静如常:“谢谢父亲,孩儿一定再接再厉,为家族增光添彩,努力耀祖光宗。”
“嗯。”父亲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并不是特别在乎岑护儿的表态。
这个男人只在乎实质,只在乎岑护儿给他增加了多少财富,至于岑护儿心里怎么想、究竟怎么看,一点都不重要。
至少现在一点都不重要。
“你会后悔的。”岑护儿咬着牙,脸上的神色更加恭谨了,哪怕他知道父亲根本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父亲想了一下,突然又问:“最近那个柳公名气很大,你跟着他好几个月,有什么想法?”
他在问柳公的事情,他想知道什么?
这个男人关注的只有财富和土地,至于朝堂上是谁当政,他无力去管,也无心去管,他唯一在乎的就是新的当政者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会不会影响到他的财富,除此之外,一无所求。
所以,他关注的,只会是也只可能是柳公的土地理论。
这么想着,岑护儿心里就有底了,他慢慢说:“柳公他主张应该把土地收为公有,统一分配,每户人家,只要有两个壮劳力的,根据土地肥瘦,都可能分得一定数量的土地。但是他也说了,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但是什么时候实现,那就不好说了。”
“呵呵!”父亲冷笑了一声:“这个人,想得倒是挺好!”
“是,父亲说的是。”岑护儿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他抢先替父亲说了出来:“若是这样,那么朝廷的权利就大大增加,毕竟那时候就全都是小农,小农没有力量,只能被朝廷摆布,到时候朝廷说要调集钱粮,就能准备几千万石粮食,说要招兵,就能招出百万兵马,这么一来,哪怕是对付后金建奴,这么多的钱粮,堆也堆死他们了。不过天下的地主士大夫可不会容他这么乱搞,只怕到时候就是天下大乱,他也留不下一个全尸。”
“哼,古往今来搞变法的,管他成不成功,可有一个有好下场的?”父亲哼了一声:“我看他是个聪明的,不会这么搞,多半是用这个法子逼迫地主妥协,出让一部分土地,虽然是扬汤止沸,但是也能支持个十年八年,这么一来,他就是千古名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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