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妙之不理,忿怒地说道:“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为什么害阿依素。”
魔媵披起外袍,半倚在她身旁,媚眼如丝:“因为不尊重灵魂,亦不尊重他人的生命,这样的人为何还活着?”
“你是真的受伤了?剜去鳞片,一定很疼。纪妙之想起玄溟的话,眉头紧锁,打量着他。
魔媵嘴角扬起,似笑非笑地说道:“妙之,你要保管好舍利子,更不能落入长廷之手,他要得舍利子是想恢复肉身,来报复我。”
“长廷?”这个陌生的名字不由让纪妙之惊奇。
魔媵点点头,思忖良久,又道:“恩,长廷便是白泽的本名,仙玥因他而死,他就是个薄情寡义之人。”
纪妙之面露错愕之色,从未听过白泽说起过他曾为人身,对他的事也知之甚少,“小白和仙玥有什么关系?她不是你的妻子吗?”
魔媵神秘一笑,又道:“这个我以后慢慢告诉你,总之你要小心提防他。”
魔媵于她有救命之恩,而白泽又帮过她,而就是这样两个两不相干的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纪妙之分不清真真假假,呢喃道:“师傅,我到底应该相信谁?”
她负气出了城主府,便决定独自去寻舍利子,白泽早就预料她的心事,也知魔媵会和她说什么,他沉默不语地跟在纪妙之身后。
纪妙之拔剑,目光凌厉:“小白,你根本一直都知道仙玥陵在这儿,却一直隐瞒我骗我,枉费我一番苦心。”
“我没有骗你,若我真想骗你的舍利子,那日在馆阁,你在地牢降服饕餮,我便应该和舍利子一同消失。我不让你进去是因为陵墓是魔媵建造的,其内设有七煞锁魂阵,常人根本无法破阵。”白泽也不闪躲,乌溜溜的双瞳仰望着纪妙之。
“我不明白,你为何对魔媵的事情一清二楚,你认识仙玥?”令纪妙之一头雾水的是魔媵的话,师傅曾言不要轻信他人,更说过舍利子能令人起死回生,增加道行,更要提防同道中人。
白泽目光炯炯,反问:“你看我这般模样,怎会与她相识?主人,你再相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帮你从魔媵那得到破阵之法。”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你们都把我当傻瓜,明明知道我脑袋不好使,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她来这里的这段日子,就出了很多状况,她实在很担心师傅的身体。
白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又问道:“主人,你可以将这印、心咒解开吗?”
纪妙之绞尽脑汁,摇头道:“师傅没有教我如何解咒。”
白泽坚定地说道::“所以这术法只要在一日,你便永远是我的主人,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如果我违背誓言,那就让我变得更丑。”
纪妙之哭笑不得,嗔道:“你要是再丑,人家邻城的百姓可就不是扫帚疙瘩,而是耒耜柴刀了。”
纪妙之一回来,便遇到了堇漱,她走上前,忙问:“妙之姐姐,情花可曾寻到?”
纪妙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从情花林中出来,偷偷藏了一朵,不过你真的要用它来害你的晴郎?”
看到情花,堇漱暗笑,她拔下头上的翠簪,说道:“妙之姐姐这就莫管了,此簪名为绿雪含芳,价值不菲,你替我办妥此事,便赠予你。”
“我不是为了这个,你可能是误会了。”纪妙之站起身,想将簪子还给她。
“那你是为了什么?罢了,堇漱还有要事,先行告辞。”堇漱说罢,连忙想要离去。
纪妙之看着她柔美飘逸的身姿,转瞬又想到什么,喊道:“堇漱,此花要用心头血为药引,熬制完成后立即喂其服下,方能奏效。”
堇漱驻足,却未回眸说道:“多谢提醒。”
“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纪妙之仓皇失措地转过脑袋,就连翠簪也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好在不是被魔媵发现,她轻舒了一口气,撅着嘴道:“小白,你走路都不带声啊?我这刚放在肚子里的小心肝,差点又被你吓得跳出来。”(T﹏T)
白泽跳到了桌子上,与她对视着说道:“我看你胆子大的狠,敢帮别人去偷情花蛊,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的容貌,跟那饕餮只有人与兽的差别。”
纪妙之指着他,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要是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进地牢,生个小饕餮。”
白泽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最毒妇人心。”话音甫落,见纪妙之弯下腰欲拾那支翠玉簪,连忙喝止:“别捡,她不会那么好心,她想用这个簪子掌控你。”
纪妙之盯着那支簪子,惊诧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她会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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