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长廷连忙又找借口:“我的意思是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是被妖怪吃了,谁来照顾我,谁来饲养我?”
纪妙之言归正传,坐下身认真地问:“那关于落头民,你可有头绪?”
“我想此事大概和孟婵娟失踪,有脱不开的关系。”胥长廷并未告诉她瑶草一事,也未和她解释那妖孽是因为瑶草才出现的。
纪妙之不可思议地问:“孟婵娟是妖怪?怎么我以前没有发现?”
胥长廷推测:“或许她是被妖孽附体。”
一个醉汉跌跌撞撞地从酒馆中走出来,没走多远,便见一妍姿妖艳的女子坐在地上,肤若凝脂,娇音萦萦:“君子,我美吗?”
那醉汉听得骨头都酥了,欣喜若狂地走上前,将她从地上搀起,色眯眯地说道:“美,比西施还美。”
女子倒入他的怀中,娇滴滴地说道:“那你带我回家可好?”
醉汉忙答应了她,将他带回了家中,刚入家门,便迫不及待地想与她亲热,那女子盈盈一笑,说道:“君子,你莫要心急嘛,待小女子梳洗过后在来陪你。”
醉汉迫不及待与她云朝雨暮,正在他情迷意乱之际,才发现那女子竟只有头颅,而脖子以下却是空荡荡的。
“妖,妖怪!”待他清醒过来,却为时已晚。
女妖离开醉汉的住处,又来到一间清幽的宅院,古朴的房中,燃着昏暗的灯火。女妖透过窗,见一绝色男子,墨发散落腰际,纤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的衣带。
“世间竟有如此绝世男子。”女妖目不转睛看着宋玉解着衣袍,甚至想看到更多……
正时,一阵风吹开了窗户,熄灭了油灯,女妖察觉了有人对她不利,回过头见女子目光凌厉地看着她,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瑶姬冷哼一声,挑眉问道:“我乃妙用真人,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女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嗤笑道:“妙用真人怎也喜欢偷窥男子洗澡么?”
瑶姬目光稍露一丝仓皇,但她是高高在上的神女,又怎能容忍一个妖怪的嘲讽,“我怎会与你这般肮脏龌龊的妖孽一般?君子倾心于我,我才来此与他相会。”
女妖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你说你是他恋慕之人,若真如此,何必还要徘徊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
“与你这妖孽何干?”
女妖见瑶姬恼羞成怒,化作一团紫光而去,毕竟她是神女,若与她动手,她讨不到任何好处。
瑶姬见她逃走,凌空飞起,朝那团紫光飞去,若她的头颅在天亮之前回不到身体上,那她便再也不会出来害人了。
纪妙之看着夜幕中闪过两道璀璨的光芒,拍手说道:“哇,竟然有人在放烟火。”
胥长廷啼笑皆非地回道:“主人,你是不是傻?这是先秦,何来烟火?”
纪妙之这才想起自己身在先秦,这个时候是不可能有烟火的,沉吟半晌又呢喃道:“是啊,那方才的两道光,莫不是闪电?”
胥长廷面色沉静,说道:“我感觉到了瑶姬的气息,若我未猜错,她就在这附近。”
二人相视一眼,纪妙之连忙捻了一个手诀,追了上去,向来谨慎的瑶姬很快便察觉身后有人追自己,只好从空中落下。
纪妙之与胥长廷见状,便约好分头去找她。
瑶姬见胥长廷已从身后追了上来,便又想故计重施,用混元金铃对付他,却未料到他的离魂针,早已在风驰电掣间正中了她的眉心。
令瑶姬不解的是,胥长廷并未来夺舍利子,而是用了隐身术离开了树林,他似乎并不想让人察觉自己来过这里。
他回过头去寻逃跑的妖女,妖女以为他和瑶姬有同样的目的,怯懦地问道:“公子也是来杀我的?”
风光旖旎,纪妙之坐在岸上,褪下鞋袜,脚趾刚触到河水,只觉丝丝清凉舒适的感觉,激发了每根神经,她半撑着身子,惬意地说道:“哇好,这水真的好凉快呀!”
而在另一边的胥长廷,则是截然相反的面貌,他用袖子捂着鼻子,正替她清洗着鞋子,还不忘埋怨:“主人,你是凉快了,我就要被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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