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炎珩的话的确是很有道理,可我心中还有疑虑。“可能吗?杜子岙不是说,法医进行了尸检吗?”
进行了尸检的话,那肯定会解剖的啊。
如果顾生体内还有蛊虫,法医怎么会没有发现?
听到我的话,钟悦帆一脸的害怕之色,眼神开始在我周围四处移动。
毕竟从先前开始我的行为就特别的诡异,若说是我在自言自语,也实在是有些牵强。
“这话什么意思?”冷炎珩闻言,不解地问道。
我这才想起,他对于尸检应该没有什么理解。
此时,我根本顾不上钟悦帆的害怕,向冷炎珩解释道:“尸检即尸体解剖,是指对已经死亡的机体进行剖验,以查明死亡原因的一种医学手段。”
冷炎珩微微皱了下眉,似乎还是不太明白。“解剖?”
“就是用刀把尸体,从这里到这里剖开,直接可以见到里面脏器的变化,主要的目的是查明死亡原因和死亡性质,确定是自杀还是他杀。推断死亡的时间,为侦破案件提供可能的线索和证据。”我怕太深奥冷炎珩听不懂,便说得更简单直白了一些。
为了让冷炎珩更明白,还用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冷炎珩闻言,轻挑了下眉。“所以呢?”
听到冷炎珩的问话,我真是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一脸败给他的表情说道:“所以,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顾生的蛊还没解,那法医验尸的时候肯定能发现他肚子里的蛊虫啊。”
“三天。”冷炎珩冷哼一声,冷冷地甩下句。
“嗯?”对于他的话,我十分不解。
“让他们把顾生的尸体放好,三天以后再看,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冷炎珩一脸傲娇地站起身,淡淡地扔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往卧室去了。
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我总觉得打从医院里回来之后,冷炎珩就好像特别累似的。
眉眼之间有着淡淡的疲惫,即使他很努力地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我还是看出来了。
对于墨烨,我虽然不是特别的了解,但从最近的接触来看,他的确是个很厉害,也很棘手的家伙。
冷炎珩能击退墨烨,肯定也是费了很大的劲,说不定还受伤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中担忧不已。
钟悦帆看着行为怪异的我,一脸无法掩饰地害怕,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你一直在和谁说话啊?”
记忆中,我是告诉过钟悦帆,我和冷炎珩结了冥婚的事情。
可现在她却一脸茫然,害怕无措又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想来那段记忆估计也是假的了。
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这说词,但我还是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道:“我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呢。”
“哦。”钟悦帆明显不相信,却还是淡淡地应了声。
她的身子无意识地往后微曲,双手放在大腿上,作出防备的动作。
无视她的反应,我将视线再一次移回到电脑上,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报警啊。”
一听到报警,钟悦帆立即将身子往前挪了挪,倾身上前,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急急地说道:“不行,不行,那个人说了,若是我敢报警的话,他会马上杀了子岙的。”
我能明白钟悦帆的心情,也想不勉强她。
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可以帮到她什么,更何况那人明摆着只是想利用钟悦帆而已。
就算钟悦帆按他说的去做的,他又真的能放了杜子岙吗?
毕竟杜子岙在他手上的时间越长就越危险。
如果钟悦帆收到这封信后,没有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还有可能会因此害了杜子岙。
从时间上来推算,给顾生解蛊的事是发生在我考试前。
如果那人真的在第二天就抓了杜子岙的话,那如今距离杜子岙失踪都已经差不多十天过去了。
那个人会没有任何行动吗?
想到这里,我忙看着钟悦帆问道:“你什么时候收到这信的?”
听到我的话,钟悦帆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就我来找你,让你和我一起去看顾医生的那天。”
难怪钟悦帆当时那么急,可那也有五、六天过去了呀。
我至今都还没有被警方抓走,那个人会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如果说,先前走廊里的那个人和视频中的是同一人,而他又是冲着钟悦帆而来的话。
那他既然已经抓走了杜子岙,也成功威胁了钟悦帆,让她按照他的吩咐去做了,他又为什么要来抓钟悦帆呢?
还是说,是有什么事情迫使他不得不这么做?
那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杜子岙死了!
所以能威胁到钟悦帆的筹码已经没有了。
或者是因为,钟悦帆是唯一知道他存在的人?
所以他是为了斩草除根吗?
我被自己想到的这两个想法明显吓了一跳,忙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的。”
钟悦帆听到我不自觉说出口的话,疑惑地问道。“什么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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