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里不停地呼喊着这个名字,直到我再次昏厥。
当我再次醒来时,耳边传来机器的滴鸣声,阳光洒在我的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我不禁有片刻的恍惚,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车碾过似的,酸痛不已。
我慢慢坐起身,垂眸看着受伤的手腕,已经重新包扎过了。
脑海里的思绪回转,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做梦。
若不是浑身无力,病房也不一样了,我真的要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梦。
可若不是做梦,那我怎么又会在医院呢?
还没等我想明白,病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简单提着个袋子走了进来,见我醒了,脸上闪过一抹惊喜。“薇薇,你终于醒了。”
我看着简单,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疼得不行。
简单几步奔至我身边,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床头柜上,拿了个枕头垫在我身后,关心地问道:“薇薇,感觉好些了吗?”
我闻言,轻点了点头。
简单心疼地看着我,拨了拨我额头的刘海。“饿吗?我买了粥,要不要吃一点。”
我闭上眼,轻摇了摇头。
“那你再睡会。”简单说着,就要扶我躺上。
我抬手抓住她的手,缓缓睁开了双眼。
虽然我此时的状态很不好,可我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我也不困,不想睡。
“怎么了?”简单坐在床边,拉着我的手,问道。
我想要问她发生什么事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可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简单见状,忙说道:“你暂时不要说话,医生说你的声带受伤严重。”
我张嘴,无声地问道:“我怎么回来的。”
简单微微皱了下眉,像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又像是有口难言。
“你先好好休息,一切等你好些了再说。”简单沉默了一会说道。
我感觉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可她不肯说,我没有办法。
而且,我此时的身体的确很虚弱。
即使要反抗,也感觉有心无力。
后面的几天,我很听话的好好休养着。
简单每天几乎形影不离的在身边照顾我,就好像是怕她一转身,我又会出事似的。
虽然简单嘴上没说,可我还是看得出来,她因为这件事情,相当的内疚。
她的脸色都没有之前的和善了,冷冰冰的,像是谁欠了她二五八万似的。
我好几次跟她说,我现在没事了,让她别自责。可她根本听不进去,眉心一直拧着。
期间,穆少辰来过两次。
可呆的时间加起来一共不超过十分钟,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
冷炎珩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很想他。
每天想他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看自己的手臂。
可上面的印记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我想,冷炎珩一定是在离我特别遥远的地方。
直到,一周后的某一天。
简单去护士站给我拿药,我想要喝水,才发现水壶是空的。
休养了一周,我的身子虽没有彻底好转,但也好了一大半了,就连手腕上的伤也已经结痂,快要好了。
去打水的路上,竟意外地遇到了周如桦。
见到她,我觉得十分的诧异。
倒是她,好像知道我住在这医院似的,十分热络地过来和我打招呼。“沈小姐,好久不见,身子好些了吗?”
我条件反射性地点了点头,诧异地问道:“周小姐,你怎么在这?”
“我是医生啊,难道你忘了吗?”周如桦轻皱了下眉,说道。
“我知道,可你不是在A市吗?”怎么会跑到C市来当医生,这不是很奇怪吗?
周如桦听到我的话,轻声笑了笑。“沈小姐以为这是哪?”
我不解地蹙了下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如桦只是温柔地笑着,也不再答话。
半晌,我才终于意识到。“这是A市?”
周如桦点了点头,印证了我的想法。
看来,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
周如桦再一次问道:“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谢谢关心。”
毕竟也不是太熟悉的人,寒暄的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句。
不止是我,大概周如桦也觉得很别扭吧。
虽然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
但是我想,她见到我,多少都会因此再想起顾生来。
毕竟,我们就是因为顾生才认识的。
匆匆说了几句后,我和周如桦便分开了。
等我打好水回到病房,简单姐已经回来了。
她一见到我便立即迎了上来。“薇薇,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又出事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抬手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只是去打了壶水,没事的。”
“你现在就只管好好的养伤,别的事情都交给我。”简单接过我手中的水壶,轻舒了口气。
我闻言,轻点了点头,完全不敢反驳。
简单替我倒了杯水,然后说道:“医生说,再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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