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纨绔就是纨绔,上班不久又和一帮猪朋狗友混到一堆,最后染上毒瘾,把父母气的卧床不起,偌大一份家业全部败光,还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铤而走险,持刀抢劫的时候对方反抗,捅伤对方后还杀人分尸,被抓获后法院判了死刑,是年29岁。
如今他重生到了这个躯体上,自然是不会沦落到前世那么惨的地步,可是如果像前世的吴达明一样,也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想着自己去世后,妻子那没有半分苦闷的眼神,和另外一个男人双宿双飞。想着连续10年没能顺利晋升讲师,而某些不学无术的小人,对着院领导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反而提前晋升讲师。想着看中的女孩子被富二代泡走,带到自己面前百般羞辱的情形,不由得心生怨念:”自己以前的传统道德都日了狗,这年代,崇拜的是丛林法则,胜者通杀。如今这大争之世若是还是谦冲平和,活该我一辈子吊丝。“
“幸好老天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以后我当学曹孟德,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是我的我要抢,不是我的,创造条件也要抢,只要我生前荣华富贵,哪管它身后洪水滔天。”
心中念头已定,吴达明就开始调查房间内的情况,虽然附在了熟悉的家乡,但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的人际关系以及亲属等完全不熟,如果不做好准备,就算没人相信被“鬼”附身这个事实,凭空添加许多变数,也是头疼的事。
经过在屋里一番折腾,吴达明大致可以确定,自己的便宜老爸,有一兄一弟,两个妹妹,自己是独生子,而且看起来父母很是溺爱这个宝贝儿子,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自古慈母出败儿,何况是父母双慈,怪不得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混的这般“惨烈”。
至于母亲那一边,资料不是很足,暂时不能仔细判断。至于自己的身边的猪朋狗友,大部分都认识,应该不会露出破绽。再看看时间,1990年4月23日星期一早上10点50,我去,上课时间还在家里睡大觉,不愧是纨绔作风,我说当年教室里没怎么见到这个人呢。
正有的没的在想呢,门口有人拍门了:“黄狗,你狗吊的还没起床,今天毛哥那里来了好片子,一起去观摩学习一下。”,打开房门,一个明明没成年,却梳着流行的郭富城头,扎着皮带,穿着油光可鉴的皮鞋的小青年站在门口。这在当地可是相当于直接告诉别人“我混社会的哦”。
“哦,是阿三啊,你等一下,我洗个脸先。”依稀还记得这个家伙也是同校的“纨绔”之一,因为头发老是卷着,因此得了个“印度阿三”的绰号,简称阿三,本名嘛,过去快30年了,根本记不得了。
不多会,两个人就走在了家乡小镇的街道上,记忆中的小镇是黑白色的,如今真正的小镇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色彩绚烂,一切无比的真实,天空比26年后多了许多蔚蓝,少了许多阴霾,房子还是很多瓦房。比26年后破旧,却多了不少亲切感,当然这一切有赖于26年前年青的躯体,要知道,前世吴达明眼睛近视度数有快500度,身体也因为埋头读书而较为瘦弱,现在,由于重生,一切的毛病都没有了。吴达明幸福得几乎要大声歌唱。
“黄狗,你今天吃错药了吧,搞起人颠佬一样。”旁边的阿三觉得有点不对劲。
“没得事,昨天晚上可能有点感冒了,精神不太好。”吴达明赶紧打个哈哈掩饰过去。
“今天毛哥的片子听讲蛮精彩的,绝对有料子镜头。”阿三一脸神秘样吐露“真相”。
想到90年代的”大片“,糟糕的颜色,坑爹的清晰度,经历过1080av洗礼的吴达明不由得菊花一紧,瞬间想好理由,“算了,昨天老头子回家的时候吊杠我了,讲我不好好读书,今天怎么也得去趟学校,讲不定我忽然悔改,从此认真读书呢。”两个痞子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讲真的,我还是去趟学校,怎么也要应付一下,晚点再去看。”两个人约好之后就各自散去。
走到学校,记忆中崭新宏伟的大门与眼前矮小的铁门似乎又让他有时空错乱感,吴达明定了定神,赶紧朝自己所在的初二(2)班走去,当年的自己,还在教室中么?
桶水镇初中的语文老师莫能苟,正在讲台上口沫四飞的讲解习题,看到“刘鸿运”进来,眼皮都没动一下,就当没有这个人似的。
进门的时候,吴达明习惯性的想说一声“报告!”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的身份是刘鸿运,学校有名的问题学生,硬着头皮推开后门坐到一个空的座位上——他记不得自己的座位了。接着他就在教室里寻找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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