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疤痕,是法则之力留下的痕迹。只有等以后渡天劫的时候,再次受到天地法则的洗礼,身体蜕变,才会彻底消失。
于他而言,这道疤痕,更像是一种烙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之前发生的种种。
也在提醒着他,姜定山离开时的决绝。
难道……他真的错了?
……
从曾经的吴王府离开,姜远沿着街道信步而走,很快,就到了一处繁华的酒楼之中。
跨过门槛,喧嚣的氛围顿时扑面而来。
虽然还是白天,一楼的大堂里仍旧有不少酒客在喝酒,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姜远随意扫了一眼,便在掌柜的恭迎下上了二楼,在某一个包厢前才止住了脚步。
一脸福相的掌柜的恭敬地低着头,伸手朝姜远示意道:“您里面请,二爷已经在里面恭候多时。”
“嗯。”
姜远微微颔首,推门就走了进去。
包厢里,姜志姚早已坐立不安地等了半个多时辰。
见到姜远进来,他也顾不上会被手下看到,转身就匆匆迎了过去,搓着手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道:“那个……您找我有事?”
他有心想跟姜远拉拉关系套套近乎,可姜远是他孙辈的,看着姜远那张冷淡的脸,“侄孙”两个字他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笼统的用一个“您”来代替。
他怀疑自己要真那么叫了,可能会被打死。
包厢门外,一脸福相的掌柜脚步一顿,随即像是见了鬼一样转身飞快离开了。知道越多死得越快,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姜远抬眸扫了门外一眼,不怎么在意地收回了目光:“你的人?”
“对对对。”姜志姚点头如捣葱,“这座酒楼是我的产业,这个掌柜也是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人了,可以信任。”
“那就好。”
姜远绕过包厢内的桌椅,施施然在长案后坐了下来。那架势,倒像是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姜志姚表情僵了僵,随即抹了把脸,认命地凑了过去:“小爷,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姜远撑着下巴,微眯着双眼看向面前的姜志姚。
他的目光深邃莫名,眼底似乎带着几分深意,让人不自觉地脊背发凉。
姜志姚被他看得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开始在心里默默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反思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得罪过这位小爷。
然而,不管他怎么想,他也实在想不出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爷。当初姜定北灵堂前的那档子事,自己不是早就跟他们通过气了吗,没理由迁怒到自己身上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然而,在姜远让人寒毛直竖的目光下,他还是坚持不住,怂了。
“那,那个,您听我说。”姜志姚咽了口唾沫,胆颤心惊地解释道,“当时在忠武侯府,我不是不想帮忙,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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