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枪。
这出“闹剧”总算停了下来。
“都在干什么?”刘谭举着枪,眼神充满杀气。
“队,队长,刚刚那个是小赵。”最开始发现丧尸身份的那个男人,结结巴巴说道。
白天见到的那个女人不知从哪钻出来,高高在上地看着众人,“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只畜生,你还以为它是你兄弟吗?可笑!”
“你!”
虽然心里清楚,但曾经的同伴在死后被贬低得一文不值,这足够挑起所有人的怒火。
“啊……好困,你们究竟在吵什么?”就在气氛逐渐变得箭弩拔张之时,一个慵懒的男人出现在二楼。
“医生。”
“医生你快来看看,小赵还有没有救?”
那男人摆摆手,“子弹入心,病毒侵体,药石无医。埋了吧,我先睡了。”
刘谭也不再说话,搂着得意洋洋的安璐上楼休息去了。
那个小赵大抵人缘不错,好几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他拖了出去。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却不再似之前那般惬意。
“他们怎么能杀自己的队友,还冷眼旁观?”梦岑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接受不了。
“别想太多,去休息吧,今天辛苦你了。”封初九松开一直紧握的拳头,安慰道。
“嗯。”
看着梦岑低落地在火堆旁找了个角落准备休息,他脱下外套,披在初六身上,“别烤了,今晚没帐篷,要不靠着我睡。”
之前初六休息都是他提前搭好帐篷,但是今天若是拿出帐篷的确太过招摇。
初六静静地盯着跳动的火苗,“你刚刚在想什么?”
封初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回忆起刚刚那是意料之中的一幕,竟与深埋记忆中的场景重合起来。
有些事他不想瞒着初六,“我也曾杀过自己的队友,杀过最亲的人。”对于付三的死,的确是他心里最深的痛。
甚至方才他觉得,自己与今天杀人的刘谭没什么区别。
“在这个末世,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最脆弱的就是情感。”
封初九诧异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会得出这种结论。
“我很久之前听过一个故事,”初六沉默一会,接着道,“有一个天才小男孩他从小就很聪明,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将他卖给了一个研究所,就为了还赌债。”
初六嘴角勾勒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浑身却止不住的颤抖,他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你知道,那个小男孩值多少钱吗?就五万。”
封初九张张嘴,没说出一句话。
他清楚地看到初六眼中弥漫的哀痛和绝望。
不知怎么的,突然好想抱抱他。
自己是速度型异能,能避开他定然不是等闲之辈。
稍加思索一番,他便转身回去了。
见初六躺在他的外套上睡得安稳,封初九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小傻子……”
替他盖好外套后,自己靠在一旁睡了过去。
全然不知这个自己口中的小傻子刚刚轻松解决掉一个敌人。
翌日,天色微微放晴,春光明媚,车队稍稍恢复了生气。
封初九监督初六吃完饭,对着旁边的梦岑招手。
“封哥什么事?”他咽下嘴里的饼干,忙问道。
“没事,你别噎着了。”封初九有些忍俊不禁。
初六脸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冲他眨眨眼,封初九继续说:“还记得你昨天遇到的那个医生吗?”
见梦岑点头,他又道:“交给你一个任务,去打听一下他。”
“啊,”梦岑一脸不乐意,“封哥,那是个变态,打听他干嘛?我们不找司机了吗?”
“对呀,就因为他是变态我们才要了解清楚,不然被阴了怎么办,你说呢?”
梦岑了然点头,觉得他说得真的对,“封哥你太聪明了,我这就去。”
说完,他朝那天套话的那个男人跑了过去。
“你在哄小孩子?”
初六突然开口。
不知怎么的,封初九觉得他有些不高兴。
“没你难哄,女王大人。”他微微低头,做诚服姿态。
初六挑眉,懒得理他。
………………
“到底怎么回事!”刘谭压着怒气低吼。
任谁一大早见到自己的女人倒在房子外面,都绝不能忍这口气。
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被丧尸抓咬的伤口,也就是说有人在明知这是他女人的情况下,还攻击了她。
倒不是有多喜欢安璐,刘谭只觉队长的威严被挑衅了,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
看着这个女人坐在凳子上痴傻地呵笑,他脸上露着愤怒与厌恶。
从这个女人醒来后,她就一直跟个白痴一样傻笑,问什么都不说话,应该是真的傻了。
究竟是谁会有这么大能力,居然让一个好好的人变成这幅模样,难道是用的药?
队伍里会医的只有那个男人,会是他?
刘谭若有所思,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当初对他队友见死不救的事?
如果真是他,那就留不得了。他眼里满是狠戾。
“呵呵……”安璐坐在凳子上,傻傻地看着前面的人,边笑边留口水。
刘谭皱眉,看着女人丑陋肮脏的模样,毫不留情地举刀取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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