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简直是把她当成了敌人,嘴里说的这些话,于他而言,是进攻的利刃,却同时也是防守的盾牌。
这些话听着狠,听着绝,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不过就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表面而已。
他所有的残忍与狠心,在面对她的时候,形同虚设。
战琛从沙发上起身,然后捡起自己搭在沙发椅上的西装外套,转身离开。
离开之际,他留给她这样一句话:“顾凉末,我们这辈子遇见对方,都是彼此最大的不幸。”
然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
开门、关门的声音,随即传入她的耳蜗。
他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像是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宠物,无比可怜的蜷缩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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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家。
战决跪在地上,头流出了血,顺着他的侧脸,一路蜿蜒着,脸更是青了一片,唇角也有淤痕,后背上更是血迹斑斑,数不清的伤痕交错在一起,伤的很是严重。
一台上好的砚台摔在地上,而战决的左肩处有一道很深的伤口,白色的衬衫被墨汁染的乌黑,应该就是被那个砚台砸的。
前方,在主座上落座的那个女人,正目光愤然的盯着他。
那样的目光,甚至会轻而易举的让人生出一种错觉,好似下方跪着的这个人,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她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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