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把幼弟带回来了。”公孙盈(桑云意)向父母各自福身,形容娇美俏皮。
看的出来公孙潮声对自己的这个二女儿是极为宠爱的,闻言整个面色都晴了一分,“盈儿,你做的很好,且起来坐了。”说罢盯着后头进来的小儿子。
公孙盈(桑云意)起身,对着自家蠢二弟弟眨眨眼,送了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儿,便亲亲热热偎到聂隐娘和公孙幽的身边去,各种撒娇腻味。
搞得聂隐娘和公孙幽娘儿俩都受宠若惊,心道自家的二女儿(妹妹)怎么突然转了桀骜自恃的性子,小模样又软又甜的,和原来比起来完全判若俩人。
那厢母慈女孝姐妹和乐的,桑云容在后面看的眼角抽搐,自家姐姐真能融入角色,啧啧,瞧瞧这神乎其技的演技。
那厢公孙容(桑云容)愣愣的站在那儿瞅,看的公孙潮声更是来气,这偷懒滑头的小儿子简直是生来克他的一样。
因为是公孙容是幺儿,小时候身体弱,但是小模样聪明伶俐又天资奇高的,所以他和妻子也宠的有些过头。
以至于现在公孙容都快十六了,还是一副皮油子样儿,懒到骨头里去,死活不肯好好学家传武学,气的他往往打又下不了手,骂又没有大用,弄得一生睿智淡然的公孙潮声竟然有些束手无策了。
不过今天……公孙潮声面色一沉,不好好教育训诫一下这个小儿子就是在害他了!偷跑出谷这种事情他都干得出来,本来学艺不精,练轻功都不大能飞的起来的公孙传人私自出谷,简直就是去找死!
公孙潮声酝酿半天,觉得气势足够了。刚想一拍大腿,大发雷霆之怒,用家法惩戒小儿子的时候……
只见公孙容(桑云容)头一抬,一双本来生的眼角飞起的凤眼逐渐噙满了晶莹的泪水,独属于少年的稚嫩嗓音带着淡淡的恐惧和浓浓的歉疚,还有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扑通一下,双膝就跪在了地上:“爹……娘……当时,当时快被疯马带入悬崖的时候,儿子……儿子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公孙盈(桑云意)要是有小伙伴一定会说,我们当时就惊呆了!卧槽,这尼玛的演技,绝壁是能拿个影帝头衔的实力啊!要不是她早就知道自家弟弟的底细,还真没法儿分辨出来这货是原装还是换了个芯子!
公孙潮声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怒气值b的一下就没了,面上突然染上沉重之色,脑中顿生警惕感,立刻沉声道:“疯马坠崖,盈儿容儿,这都怎么回事?”
那厢极宠儿子的聂隐娘已经按捺不住,腾的就起身,上去摸头捏胳膊的察看自己儿子的伤势,语调焦急不已:“容儿,怎么坠崖的,你伤到哪儿了,啊?快让娘看看!”
公孙幽也是有些按捺不住去看自己弟弟的样子,只是碍于自家爹的威势,还有就是她想听妹妹的说法儿,才忍着没起身,只是一双流光大眼有些忧心的看向那边的小弟。
公孙容(桑云容)没想到自己的演技如此之好,一句话出来他就觉得屋子里密布的乌云嗖的没了,美人娘亲也如他所料的扑过来查看自己的伤势,不禁心里得意非常,眼看小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公孙盈(桑云意)扶额,这个弟弟令人发指的二已经让她绝望了。虽然她很喜欢看自家弟弟出糗的模样,但也是个打心眼儿里疼弟弟的姐姐,所以她还是救场了。
“爹,我跟着弟弟留下的踪迹一路寻过去,发现马蹄自离开马厩之后,留下的蹄痕便有异常。因此,女儿料定此马可能早在谷中就被人做了手脚,没跑多久就蹄印散乱,方知小容可能会出事,这才全力追赶,在阳坡草甸上寻到了人。”公孙盈(桑云意)随意开口道,胡乱扯了个幌子,权做为弟弟转移视线之用。
桑云意不知道的是,她随意编造的这一席话,竟然是无心之下拆穿了一个针对公孙家的阴谋。随后公孙家族举族北迁,避开了本来会落到他们头上的灭门惨案,也正是由此得的益。这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容儿,跟娘说,是不是你控制不住马儿才差点儿坠崖的?”聂隐娘没再管一脸思虑之色的夫君,将公孙容(桑云容)拉着坐在自己身边,细细的询问起来。
桑云容收到姐姐警告的眼神,这才收敛了面上的忘形之色,变身受宠幺儿更加卖力的演起来,准备为自己争取无罪释放机会:“嗯……都怪容儿平时不好好跟爹娘习武,才会有此一难。娘,这次差点殒命悬崖之下,儿子知错了。以后定要跟爹娘扎实习武,勤修内功剑法,绝不偷懒耍滑。”
那厢公孙潮声刚回过神来,就听到小儿子这么一句信誓旦旦的保证,心中最后一缕火气被完全化解干净,也就默许了自家妻子将儿子擅自从地上拉起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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