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如同利箭穿心,姬钰的双手不由得捏紧了几分,但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只能豁出去:“你信也好,你不信也罢,我姬钰要告诉你的是。孤竹冲有异心,不可不防“。
“荒唐“。听见孤竹冲着三个字,孤竹鞅露出完全不信的神情。
目光直视姬钰,对着他讥讽:“收起你那蹩脚的离间之计,孤竹冲可是我孤竹家的旁系,按理说本君子也因该喊上一声叔父“。
“他为我孤竹征战一生,身上大小伤痕不下于数百。此等忠勇之士,岂容你来挑拨是非“。孤竹鞅对着姬钰暴呵。
听着这声暴呵,姬钰心中的不祥再次浮现了出来。
眼见姬钰就要说话,孤竹鞅厌恶的立即出声:“你此来若是为了挑拨此等是非,行使如此蹩脚的离间之计,那你便请回吧。看在血脉情亲的份上,本君子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但请你日后谨言慎行,如若再犯休怪孤翻脸无情“。
“孤竹鞅、若他日孤竹覆灭,若他日舅父身死,皆你孤竹鞅之过“。姬钰明白,若是在说下去不仅无益反倒会使局势彻底恶化,故此只能愤愤而言。
孤竹鞅见姬钰冥顽不灵,当即冷冷一笑:“孤竹覆灭?君父身死?何人有如此之大的能耐,能做出此等大事“。
“孤竹冲“。姬钰不假思索的便脱口而出,语气十分坚定。
孤竹鞅仰天长笑,好似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般:“孤竹冲之忠勇,我孤竹十余万百姓皆看在眼中。数万将士也对其敬佩有佳,唯有你这所谓的公子,才会说出如此幼稚之言“。
“幼稚、以本公子来看,幼稚的应该是你孤竹鞅“。姬钰毫不客气的对着孤竹鞅回了一句。
孤竹鞅一挥手,如同下山的猛虎,气势陡然大增:“若孤竹冲真如你所说的一般,本君子便将这大好头颅伸到你的剑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倘若孤竹冲并未做出此等事情,你又应当如何“。
“立即回蓟城,从今往后哪怕身死,亦不踏入孤竹半步“。姬钰一字一顿的对着孤竹鞅说着。
孤竹鞅好似心思得逞一般,对着姬钰立即定下来了一个约定:“好、我等一言为定“。
“既然如此,那便请鞅君子,立即派兵前往孤竹冲府捉拿孤竹冲“。姬钰连忙对着孤竹鞅提议。
孤竹鞅深深的看了一眼姬钰:“捉拿?本君子何尝说过捉拿了?“。
“我们既然已经立下约定,那为何不去捉拿“。姬钰对着孤竹鞅反问。
孤竹鞅顺着姬钰的话回复:“这约定之中又有那一句说要捉拿他孤竹冲了?姬钰、别仗着你是我表弟,就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行使如此简陋的离间之计,须知本君子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来人、请家宰前来,商议军情“。孤竹鞅对着门外大吼。
门外侍卫立即躬身领命:“诺“。
“军务繁忙,姬钰、还请你回去吧“。孤竹鞅对着姬钰直接开口逐客。
姬钰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只能重重一挥衣袖,大步往门外走去。
此时的自己,便和这孤竹一般风雨飘摇,前方之路,又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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