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云层一点一点地变化着,日光一缕一缕地沉落大地,哀凉的黄昏卷着地狱般的混黑悄然而至。
王傲霜趴在凌昂的身上,一遍遍地诉说着前尘往事,怀念着一段一段的消逝时光。
一直说到声音嘶哑,一直说到神乏力尽……
没有人知道她说了多句话,没有人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泪,只知道那一俱空虚得冰冷躯壳像石化了一样,一动都没有动过。
……………………………………
凌昂出殡的那天,悉尼的天空格外的灰暗。
乌云密布,狂风呼啸,似乎上苍也在这位英年早逝的英杰,诉说着悲哀。
一朵朵雪白的花朵像苍天的眼泪,缓缓地开落在灵柩四周,将凌昂团团包围,遮盖他苍俊的容颜。
一把把黑色的伞飘浮在雨中,遮住他即将入土的魂魄。
一排排黑色西服的人列队站在墓地前,为他送上最后的告别。
狂风卷着暴雨,吹落了一地的残花,积聚在空灵而冷寂的墓园里。
王傲霜哭的已经没有了泪水,像一俱挖空的树桩,静静地伫立在在异国哀绝的土地上。
或许是痛到极致了,所以任何的表情都已经不再是表情,任何的疼痛都不再是疼痛,她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摧袭得发黄的铜像。
可是有谁知道,她的眼泪全流落在心里。
就如这悉尼的天空一样,风雨飘摇,漫天狂乱。
她觉得自己就像风雨中飞逝的落花一样,随流水而漫去,伴随着凌昂的清魂一起埋入了这灰色的土壤。
风雨越来越大,伴随响彻苍穹的雷声,煞亮的闪电将天幕撕裂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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