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缙给朱厚熜出了主意,这就算做到臣子的本分了,至于朱厚熜用不用,那就不关他的事了:“皇上若是觉得微臣这个主意不好,会折损龙颜,或是有什么顾虑,也可以弃之不用,看看袁大人和邵大人他们有什么好办法,用他们的办法也可。”
“嗯。”朱厚熜点了点头,看向了袁宗皋和邵喜等人,“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呃…”袁宗皋和邵喜等人均沉吟着没有回话。
朱厚熜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没有什么对策了:“算了,朕觉得李缙的主意还是不错的,那朕就按李缙的主意办吧,反正朕也是小孩子,被逼急了,这哭闹上几场也算正常。”
因为别无他法,所以朱厚熜最后还采纳了李缙的主意,然后在当天下午,他哭着去了仁寿宫,一见到张太后,就吵吵说:“我不当这个皇帝了,太后娘娘你选别人当皇帝吧,我要回家俸养母亲!”
张太后听闻惊慌不已,连忙安慰朱厚熜,可朱厚熜却哭个没完,张太后被逼无奈,只好让人去请阁臣前来当面商议,哪知她刚将人派出去,从仁寿宫外就飘来了另外一个人呜呜咽咽的哭声,竟有人又哭着来了她这里!
张太后忙让宫女去看门外之人是谁,并暗令其见机阻拦,不准来人进宫,可一个小小的宫女怎能阻拦得住,门外那哭泣之人,啪啪两巴掌,将宫女打翻在地,自己挟冤带屈地愣是闯了进来。
等来人进了殿门,来到殿内,张太后一看,更加没辙了,原来这又哭着来她这里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儿媳妇,也就是武宗正德皇帝的遗孀夏皇后。
夏皇后一直有屈在心,因为她不受宠,尽管她十分美貌,武宗长年居于宫外,都没怎么搭理过她,可她却一直没有机会发泄,现在好了,身为遗皇后,她什么都不怕了,因为名分已定。
可是她方才听说,小皇帝居然跑到太后那儿哭闹,为自己的生身父母讨封尊号去了,如果讨封成功了,那她这个皇后的位置还往哪儿搁?就算不遭贬,也要受到排挤,那还了得?所以她心里就发了急,跑到张太后这里哭宫,搅和小皇帝的好事儿来了。
夏皇后一到了殿内,就坐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感叹自己命苦,寡居清冷,还数落朱厚熜偏心,不把她当人看,后来哭到伤心处,她寻死觅活的,突然站起来,一头朝朱厚熜撞了过去。
朱厚熜见他这个皇嫂,忽地朝自己撞了过来,吓了一跳,好在他手脚还算麻利,连忙闪到了一旁,这才躲过了一劫,可是夏皇后却因用力过大,撞到了一把椅子上,把头撞了一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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