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玩意果真使得?”乌孙季长疑惑的拿起一个奇怪金属物。
四个尖刺分列四面,抛向空中掉落在地上保准会有一面尖刺朝上。青铜的尖刺泛着绿光,一看便是不好相与的东西。
铁蒺藜,著名贤相诸葛孔明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作为中国历史上最玄乎的人之一,他的发明有理由让云玥剽窃一把。
“别小看这东西,只要马蹄子踩上保管它舒服得站起来。”这年月马都不钉马掌,踩在这上面马不疼死才怪。不信?你脚上扎根钉子试试。云玥坏笑着将这些铁蒺藜都倒进茅厕中。
“这又是干什么?”乌孙季长眼睛瞪得牛大,不明白云玥搞什么飞机。
“这东西现在只能扎马,如果用粪便浸泡一下。一天之后再捞出来,便能够扎人。被扎之人脚上会被细菌感染,即便不死也得脱层皮。几个月不能走路是最轻的,按照匈奴人的医疗技术,生生将脚剁下来也不是什么新闻。”
云玥非常臭屁的说着,微生物学这东西不准备跟乌孙季长解释。按照他的智商,下辈子都解释不明白。
“医疗技术,≮,新闻,细菌……”乌孙季长嘟囔着离开茅厕,对云玥的敬仰又增加了几分。这个是人才,回家之后得跟家主禀报。这年头对人才只有两种办法,为己所用的厚待。
要房子分房子,要女人分女人,要钱便分钱。除了家主的老婆不能分,其他的都可以分。
如果不为己所有,那对不起。干掉你没商量,不跟老子干。改天跟了别人,那老子不是多了一个对头。将问题解决在萌芽之中,一向是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
云玥觉得乌孙季长临走时看自己的目光比较诡异,但也没有往心里去。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看似仗义的家伙已然对自己起了杀心。
枫叶镇外三十里,呼都带着两百骑兵等在这里。内线阡陌的消息,汉人的队伍很长牛车也很慢,太阳将要落山便得安营扎寨。一天只能走三十里,他已经准备好。这次在夜间突袭汉人,只要趁着黑夜纵马杀进人群,使得步卒来不及结成军阵。他有十成的把握干掉整支队伍。
自己要亲自割下那个什么姓云的头,居然射杀了那么多射雕手。那可都是部族的精华所在,呼都撕咬着肉干喝了好大一口酒。
乌孙季长带好所有行李,最重要的是带上云玥。改装过轱辘的牛车拉起来似乎轻快许多,云玥躺在牛车上。身下铺了好多张羊皮,太阳暖融融的照在身上。
终于知道为什么形容车慢,要用牛车字个词儿,真他娘慢。咯吱吱咕噜噜,半天也没走出去多远。云玥只有一小觉一小觉的往前挨,太他娘的怀念那辆二手捷达了。
太阳刚刚西沉,乌孙季长便下达了扎营的命令。这年月,人都吃两顿饭。早晨出发一顿,晚上扎营之后一顿。
家兵们将牛车围拢成一个大圈儿,妇人们孩子都在最里面。剩下的男人都坚守在车上,解了套的老牛在边上吃草。
“兄弟,今天晚上可都靠你那玩意儿了。能行吗?”
“什么叫能行吗,把那个吗去了。不管是人还是马,只要踩上便没个好,黑灯瞎火的谁还能看见这东西。”云玥用两根树枝夹起散发这臭气的铁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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